六十三、“元旦你要不要来找我？”(1/2)

    之后一周的工作乏善可陈。即将节，月初、元旦短假后要行年终考。公司每年两次绩效考，时间定在六月末和一月初。分比较看重的项目组则是每季度一次。互联网公司大多近期崛起，人事理方面与国际接轨，各岗位考标准不同，一般是列数条相关因素设计权重，再据标准评分。各个公司的评估工不同，你之前待的公司是okr结合kpi，现在的则只通过kpi评估。听说也有只用okr的。不过这些都是人事，真正怎么cao作你也不太懂。那帮人事每天觉特别闲，一班就凑成一堆喜气洋洋跑去吃饭，一轻松劲儿。你都怀疑你们到底是不是一个公司的。你所在的岗位通过系统线上办公，因此绩效计算相当方便。但评价标准并非只有工作绩效，还有同事关系一类的，涉及到自评、同事上级评价等等。…到时候还要述职。还要站在一堆同事领导面前讲ppt。要被之前那几个奇怪的同事评价。半年直系领导被裁，后来换的组脑不好，让你背了不少锅。肯定不会给你分。……不想了。但是自己辞职拿不到n 1。任何工作都要被人际关系牵绊。午休时梁钰比你还暗。经过上次那场糟糕的巧遇，你还以为她会和你保持距离。可上班时她表现得意外正常，仿佛什么也没发生、没亲见到你脚踏两只船，周一甚至主动邀请你吃午饭。可能因为看见你糟糕私生活的一角，她甚至开始主动跟你分享一些没那么官方的东西。关系反倒类似于朋友了。最近她经常跟你骂领导。“弱智公司。”堂角落饭桌对面，梁钰一脸沉，筷握得的，“还ppt述职，述它大爸，人家隔公司本不用述职，直接评分完事，怎么就我们事这么多？”“他们的评分系统更复杂。”她表现这么愤恨，你顿时好多了，甚至还有心思安她，“还要考价值观，标准不透明，各明争暗斗的。”“你男朋友…季小哥不就在隔？”梁钰微妙地顿了一，表更暗了，“咱们不也是吗，明争暗斗。”季晓考应该没问题。他工作能力怎么样你不清楚，但际肯定很行。他跟所有同事关系都不错。你不当面骂同事就是最大的友善了。“…确实。”你无力地回应，“发生什么事了？”“就是之前的项目。”梁钰是术策划，“今年上半年审稿，我和另一个策划一起审的，这两天放来因为细节问题被用炎上，从主策到工异同声说是我的问题。”你也经历过。“次先甩给别人。”你小声说，“只要先把自己摘掉，人多也能甩掉的。”你们对视一。结果都笑了。“太可悲了吧！”梁钰非常崩溃，大概是苦中作乐，居然笑得更厉害了，“名校毕业就来学这个啊！”“那能怎么办！”你也很崩溃，“工作就是这样啊！要脸就输了！”好消息是这周只上五天班，你这周是单休，法定节假日可以多休一天。但坏消息是周还要上六天。这么一算好像本没休息啊。周就要述职了，你最近回家还要时间写述职报告ppt。不是不能在公司写，但前两年实习时有个同期生偷看另一位同学的屏幕抄她的报告，两人最后都被打成零分。你亲看着他们一起被劝退，对此有严重的心理影，之后都只在家了。季晓的公司十二月考，这周考结束。他从不跟你说有关公司压力的事，直到考结束才随提了一嘴。你甚至没见他写过年末总结报告。你在自己的房间写报告，他就来给你送零，然后坐在床边陪你。“你这个技术，”晚上他敬佩地说，“ppt模板一份至少卖二十。”你调动画效果和排版调得心如死灰。“我今晚就挂○鱼。”结果挂上去真有人买，白得二十块收。你慷慨发给季晓让他买手抓饼原料，他表示激涕零。周四季晓照例加班维护服务。没人接你，不过好在也没加班，理完最后一个工作对话，时间停留在晚上九半。街上行人还很多。城市中心商业园区，楼霓虹转闪烁，正是班时间，和上周一样，无数和你相似的年轻男女在人行横穿梭，匆匆赶往公共通站。难得有一天自己回家。你在楼坛的角落驻足片刻，这才在琳琅灯光中走向人。即将走向斑线时，侧突然传来了鸣笛声，连续了两。周围行人纷纷回，你意识注目过去，正对上一张熟悉的脸。……是上周末和你在夜店激吻的那个人。“好巧哦，我送你回家怎么样？。”向锦昀还是笑嘻嘻的，从明黄跑车的车窗探，嘴里着一块糖，吐字糊不清，“这么晚了，你自己走多不安全啊？”路过行人不忍戳穿的神。九半在市中心可远远不算晚，不远就是商圈，很多人现在这个才开始来玩。连他自己都明显是特意选夜里玩的。车辆横在单行，毫无疑问是违规停车。后面几辆车纷纷跟着停。男生开的是改装过的跑车，明黄，线型，车压低，原本就足够显，何况还是年轻男生在开，正跟女人搭讪。视线逐渐集中过来。他知自己在影响公共通吗。这是公司楼。你不想纠缠，担心遇上熟人，然而他耐心十足，似乎打算等到你同意为止。“车门打开。”后方汽车鸣笛前，你冷淡地回应，“我不会开你们这车门。”男生没想到你会同意，愣了一，张嘴时嘴里的糖差掉去。你拧着眉看他。他尴尬地把糖吐去，调节面板把车门打开，这才在你上车时说话来。“我还以为叶哥带你坐过呢。”这车的门是斜向上开的。非常嚣张浮夸。而且只有两个座。单行很窄，你对后车低歉，绕过去坐上副驾驶，说：“开车。”“真会使唤人。”向锦昀也不生气，猛然启动车辆，烈的推背让你表更冷漠了，“地址在哪？”“去叶青那。”你侧看他，“你觉得我会把你带回家？”男生遗憾极了：“真的呀？可叶哥最近不方便呢。”你定住了，盯着他的脸：“什么意思？”“你们不是分手了吗？”男生暧昧地说，“就是不方便呀。”——分手？你从来没有明确分手。只是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了。是叶青说的吗？和他的朋友们，像那天说你是熟人一样。只是这回变成了分手。像被蛰了一。侧咬得发痛，渗细微的锈蚀气息。说不清是什么心，好像解脱释然，又好像不甘心。这才几天？上周末他还纠缠不清，在大广众非要掺和你和季晓的约会，把你的心搅得一团糟——刚过四天，居然就和朋友说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不方便？和他隐瞒你的事有关吗？听这意思，他是找到新了。驾驶座的男生始终用余光观察你的反应，满怀期待似的，角险恶地扬着。上次去nevoeiro险些被男友暴的回忆涌上来，那时向锦昀似乎也在。你忽然意识到他一定知你那天被了什么。厌烦。厌烦。怎么能这么难堪？和叶青在一起之后你习惯被关注打量，甚至连这事都能忘记。这么一想这男生好像每次都看见了，男厕，团建接你去nevoeiro，你主动找去那晚，还有夜店。未免太巧了吧。“我知了。”你说，“所以他什么事瞒着我？上次一直没说，现在可以说了吧。”“哼～还记得啊。”向锦昀拖着音，“上回我被叶哥狠狠修理了一通呢，这回不敢说啦。”你心平气和地反问：“不是分手了吗？你还顾忌他什么？”男生被你问住了，中闪过一抹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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