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收徒(2/3)

    “凌云真君历练多年而归，容颜无改，气势则愈发敛。修为不可测，只怕又有益。”女修神崇拜，低声。

    通报老声音一顿，念：“叶琅，清临峰。”

    短短几个字，听在姬瑶耳中，无异于惊雷乍响。她猛地转看向师尊，师尊神淡淡，并未看向她。

    与问灵失败之刻极为相似的恐慌漫上心，时隔四年，聆仙台之上噩梦般的一幕与前场景渐渐重迭，此生无望的绪卷土重来，让她无法呼。

    姬瑶的笑意毫无破绽。手掌一翻，掌心现一个朱红玉箫，凌空一推，送至他面前，“我名姬瑶，日后便是你的师。这玉箫便送给你吧。”

    姬朝玉回：“剑法而已，仙途如何，还要看他自己。”

    可她甚至没有提异议的资格，她已然是个废人，若要一人传承法，自然指不上她。

    当年寻得她，众人皆以为赋真君后继有人。哪想问灵时便了差错。看来，这是有了替代她的存在。

    “什么？他竟是天生灵？”

    “日后你便是我的门弟。”姬朝玉转眸看向姬瑶，“这是你师，你二人年纪相仿，可一同研习心法剑招。”

    姬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叶琅着门弟的衣袍缓步走至大殿中央，形清瘦挑，眸清冽。他修为低微，站在一众宗门大能面前亦毫无异。没有过分傲气，也无不安局促。

    ——师尊，那我的仙途，是就此断绝了吗？

    这个不知在哪里冒来的天生灵，论峰、藏剑峰，哪个峰不好，偏偏、偏偏拜清临峰。

    凌云真君还是摇摆手。

    姬瑶边笑意僵，缓缓低垂目光。

    “哈，我这就跟师尊告状，说你见异思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贪得无厌...”

    “你醒醒吧。”

    她很想问师尊为什么收徒，为什么偏偏要收他？为什么不曾问过她？

    听他念师尊二字，姬瑶积蓄已久的怒意瞬间被激发至。

    殿众人亦是吃惊，纷纷低语，双向门外望着，看着是何人有资格拜赋真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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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瑶握双拳，闭了闭双，隐去中晦暗。

    姬瑶僵立在原地，睁睁看着叶琅上前一步，面向姬朝玉躬行礼，“弟叶琅，拜见赋真君。”

    “南北素无来往，况且极渊吞噬灵力，修士无法跨过，多半是假的。”

    “哼，那小竟让真君如此说...我也想拜凌云真君为师。”

    叶琅接了，“多谢师尊。”他神太冷，看不几分激之意。但姿态恭敬，倒也挑不错。

    一女声笑着开：“不是我躲事，此在剑修一必有作为，我剑术实在平平，不可误人弟。”

    “凌云真君剑法不凡，还说无法收其为徒？”

    她本是他唯一的弟，今日之后，却不是了。

    “段予星，涂灵峰。”

    姬朝玉神浅淡，轻一挥手，一名侍童走上前去，案上摆着一书一丹，算是拜师礼。简简单单的两样什，右侧是凝元丹，左侧摆着的，正是那册众多剑修求而不得的《诏月诀》。

    恰好此刻，藏剑峰峰主收回目光，：“天生灵，再修习你的诏月剑法，百年后，不知同阶谁可为他敌手。”

    “今年新门的弟中似乎是有一个...诶，他也是天生灵？”说话的女修来回打量着姬瑶与叶琅，再看看上首的赋真君，“真君这般喜天生灵？我这木双灵也不差嘛。”

    叶琅看向姬瑶，睛微微垂着，态度谦卑有礼，“见过师。”

    藏剑峰峰主素来严苛，此刻却淡笑着回：“凌云真君说笑了，你若是剑术平平，该让我等如何自呢？”

    姬瑶抿一抹笑，语调亦惊喜：“我也是有师弟的人了。”

    “所以这叶琅竟能让凌云仙君开夸赞，又能让赋真君收门，到底是何等的天赋卓绝？”

    姬朝玉甚少参与宗俗务，修得一无上剑意，当之无愧的剑至尊。偏偏诏月剑法寻常人不可修习，只有她得师尊指，如今已修习至第五式。

    姬瑶听到侧有人：“凌云真君在外行走多年，竟回来了？听闻有人亲见她横跨极渊，去往沧云神朝领域，不知是真是假。”

    姬瑶双手用力握，勉克制住颤抖，绪汹涌，织在一起。她分辨不清是畏怕还是急怒。

    “说说嘛、说说嘛...”小弟一听，慌了神，央求她莫要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