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人各有命(2/3)

    她心中想法天真得可笑，相信只要修为恢复，一切也能如初。却不想真正关心她的人，并不会因为她的灵力低而有所不同。虚伪的关照有什么可留恋的。只一味地期待着一切都能回到问灵之前。

    没借此将她逐门，已是留吧。姬瑶不无嘲讽地想着。

    两人是相似的受，某些时候也有些相似的无法无天，仗着，没少捉师门众人。年龄渐，倒是收敛不少。

    少女习惯了众人的善待，骤然面对针对自己的嘲讽与恶意，不是不痛，但这些与无缘途相比，都算不得什么。

    除却心思全在修炼上，偶尔逗诱哄几次小师妹的同门师师兄们之外，那些不怀好意，故意接近者，见她前途断绝，早早便退却了。唯有偶尔遇见她。要攀比似的啐上一。除此之外，确实清净许多。

    备受瞩目之时，只觉万般皆是好，同门、初次谋面的弟、老待她都极好。问灵现变故后，却大有不同，目光中的亲切与温和被疏离、轻蔑、怜悯取代。变化刺痛她的心。

    十二岁那年，问灵过后，她是个废人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姬瑶看到她，便想起问灵前的自己。

    秦瑟泪汪汪地看着她。

    秦瑟是宗执法老之女，姬瑶与她年纪相仿，一见面，便迅速升温，没过两日已是能睡一张床的亲切密友，“所以我们秦大小不得不来到此，学些东西了。”

    姬瑶以为自己的伪装足够完，愣了几瞬。

    姬瑶熟练了一，面上哪有一愁，抬起，骄傲如初，“师尊那么厉害，我一定会没事的，倒是你，小心被我甩得太远啊。”

    怀中少女环住她的腰，脸颊埋在肩，噎不停。似乎当真放弃了，正缓缓离，姬瑶垂手握住了她的手，低声：“对不起。”

    事实上，她才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不在乎。

    就算如此，姬瑶偶尔望着自己的手掌，收拢又放松，奇怪这里到底了什么问题。

    秦瑟生得标致，最珍贵的是眉间一片纯然，明媚若光，“还不是为了陪着你嘛！”

    “也许有人是冲着所谓天生灵而来，但我还有师师弟们不是的，我们明明那么亲近...阿瑶，我也怕打扰你，如果你真的不想我来，我以后不来就是了。但是，阿瑶，你别难过...”

    等她走清临峰，周遭人态度的转变让她猝不及防。

    那段日她故作如常，秦瑟看着天真，却能察觉她平淡那疏离之意。

    她不愿再看到任何异样的神，装无事，近乎是逃避所有人。

    少女眸光澄澈，话音中是少有的小心翼翼。

    师尊说他会解决，可她不分日夜地查阅山海阁众多藏书，也不曾找到类似的病症，更不谈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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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厌倦与你们来往。”姬瑶扯一抹无忧无虑地笑，“而且...少了那些讨厌鬼纠缠，别提多轻松了。”

    秦瑟将信将疑，还是乖乖了，再一用力将她抱在怀里，定一规则，“以后，不许瞒着我。不许偷偷冷落我。”

    况且，他们忌惮着师尊的威名，以及众多好友的护持，手段还算温和。

    秦瑟忍了几个月，方大哭着牢牢抱住她，无限委屈地：“阿瑶、你是不是...不愿意我来看你。”

    向来不懂何为收敛锋芒，从不知礼让谦卑的人，也学会了善意的谎言与适度伪装。

    两人寻了一空位坐，秦瑟贴靠过来，低声问：“阿瑶，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