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然后他想到江桥(3/3)

    除了你，江桥。

    只有你。

    江桥醒来时，手臂绷得很，被止血带勒的。伤经过清创合，包扎好了。

    他养了几天伤，在单人病房。

    第三天，陈书竞来见他，整个人神气活现，洗过脸梳过，漂亮得像要相亲。背上缠过纱布，还没拆线，懒散地坐在椅上，了肩颈。

    江桥直起问：“你疼不疼？”

    陈书竞嗯一声。

    “我记得你很怕疼。”江桥想起那场闹剧，既疚不已，又十分心虚，只觉得都怪自己。低声：“为什么替我挡……”

    “我好歹是个男的。”陈书竞说。

    他从袋里烟，分开淡粉的，金火光映照苍白的脸，振振有词：“平时疼，遇着事就不疼了。”

    江桥见他打火机，惊讶地睁大，指责：“你受伤了！为什么还烟？护士说不行的。”

    陈书竞沉默一秒，收起来，“对不起，为了装。”

    江桥：“……”

    他捧着手臂，笑得不行。

    陈书竞看着他，也笑起来。谁知刚一震腔，就牵连了背神经，疼得直冲，嘶了一声，眶淋淋，像受了大委屈。

    江桥连忙安，“没事，没事，喝……”

    那语调很温柔，勾起某绪，让陈书竞的震动起来，涌一衝动，倾把他抱怀里。

    江桥一怔，将受伤的手臂举起，另一隻环在他腰上，听见低低的息。好香……等等，这男的养病还香，有毒吧，别染了……

    陈书竞说：“江桥，我喜你。”

    “……”江桥惊呆了。

    这告白实在突然，他本来还在暗自吐槽，打了个措手不及，心砰砰作响，要撞破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脑里混地想：

    我，我这是赌赢了，他信了？他信我是真了，不计较我当年打掉孩离开了？

    靠靠靠，还以为搞砸了！

    陈书竞抬看他，只见他一脸呆滞，不禁又翻白，正经八百：“所以呢，你怎么看？”

    “啊，我没看……”江桥福至心灵，“我也喜你！”

    陈书竞满意，“嗯，亲亲。”

    俩人亲了半天，江桥突然想到什么，推开他，认真地问：“那还open吗，陈书竞？”

    陈书竞反问他：“你说呢？”

    “？我当然不想！”

    “那就不。”

    江桥笑起来，顿时鬆了气，“那是closed了？”

    陈书竞摇，微笑。

    江桥面一僵。

    “不是closed，是locked。”陈书竞在后者加了重音，从外掏两隻侣手镯，玩儿术把戏似的，扣在一起，铿锵有力：

    “锁了，江桥。”

    江桥一愣，无奈地笑了，伸手，让他把手镯推上光的腕，迎着太，闪闪发光。

    哪怕不是戒指，也满足了。

    他靠在陈书竞肩上，手牵着手，昏昏睡，角瞥见窗外大的榕树，和纯白尖。

    那是澳门名的教堂，守望航海者归来。

    守望我吧，江桥想，王尔德说过：始于自我欺骗，终于欺骗他人。欺骗是为了成全啊，又不是伤害谁。

    所以说，千万别让陈书竞发现啊。

    拜託你。

    而在这一刻，陈书竞在思索：江桥好傻啊，我该不该告诉他？说起来怪尴尬的，我也很神经……

    窗外，两隻鹦鹉靠在一起，梳理颈羽，或许也谈论。说真的，它们应该比人懂吧。

    是什么？

    唧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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