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2/2)

    愤怒和恐惧会使人失去理智,冯钦无法到滴不漏,愤怒到了一定的地步,便会想反击,可前这个二十的青年心志手段不凡,几乎无懈可击,于是他想到了他同样可悲的家事。

    “修要了却红尘世俗,可他本抛不伯府的权势,他只能折磨自己最亲近之人!我母亲是被他折磨而死,我亦受其苦,我何罪之有?”

    他膛剧烈的起伏,底赤红一片,搐几,再也忍不住的为自己辩解起来,“你不懂他是怎样的人,他才是世上最绝寡义之人,我的母亲本是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却因恋慕他,甘愿随他修,他要天师真神,母亲便顺从他供奉他,像对真正的神祇那样跪拜他,可他还是不满足,是他!是他不满足修家教义,他想集神佛之大成,是他先用了母亲的血炼那俢死之术,他才是最无无义的男人,不,他不男人不父亲,只有最无能的男人才会利用女人的恋慕去折磨她——”

    越来越多的回忆一般涌来,压的冯钦控制不住面上神,这时,霍危楼又冷冷的:“你护不住母亲,却斗不过父亲,好容易有了心的妻,却亲手了结了她的命,你的声声唤你父亲,可你杀了他,你比你父亲更为狠毒。”

    “你何罪之有?你步了他的后尘!”

    “我不是!”

    他呼,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明知应该保持冷静,可心智无休止的陷旧事之中,而霍危楼的指控,好似压垮他的最后一稻草,他怎么可能比自己的父亲狠毒?

    这最后一句话令冯钦无法接受,他猛地怒喝一声。

    可霍危楼眉梢都未抬一,“你承认了。”

    冯钦纵然打定主意不再言语,可霍危楼这些话还是牵扯许多前尘往事,他不愿想,可霍危楼每多言一句,便有更多的回忆纷至沓来,令他又生噩梦般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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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骤然抬眸,“你不是也不曾护住定国公吗?”

    霍危楼的父亲定国公被公主死,这在世家间多有传,冯钦为皇亲国戚之一,自然也常有听闻,他定定的盯着霍危楼,想看霍危楼愧责的表

    “后来你睁睁看着你母亲神志不清,重病亡故,恨自是更。”他望着冯钦,“你未曾护住你母亲,更有甚者,你畏惧你父亲,不得不站在你父亲那边,看着你母亲受苦。”

    他的话的确变相承认了不曾护住母亲,可母亲又何曾护住过他?

    霍危楼字字铮然,掷地有声,这些话,如利剑一般朝冯钦危在旦夕的心防上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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