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刺青(2/2)

    “好，我不碰你便是。”赵玄朗的眸暗了去，遂后指了指置于桌上的莲羹，“趁吃了。”

    夜半，你在榻上酣睡，梦见一条蛇地缠绕着你。

    少顷，你忽然翻，揽上了赵玄朗的脖颈，齿不清地呢喃着，“赵…玄朗，莫要欺我……”

    他伸手替你去额角上的细汗，低声安，“莫怕，再忍一会儿，很快便不痛了，今后再也不会让你痛了。”

    怪了，他今日为何如此顺从你？莫不是他良心作祟？

    “嗯。”后传来他这低沉的一声应答，令你觉得万分诧异。

    “好了，这回你便再也摆脱不了我，它会永远跟着你，直至你形散魄灭。”他找一个小瓷瓶，手指上沾取了特制的药膏，细细地往你肌肤上抹匀，冰凉之渐渐镇住了痛意。

    他因你这般的举动微微发怔，随即失声轻笑，底着真切笑意，如银汉争辉，又如月溶溶，星星，浮光闪烁。

    可你心中的恼恨之意没有随之上减少的痛意减少而散去。

    他接着喃喃自语，“蝶纹是个例外，今后不会有了。”

    恢复自主后，你见他伸手过来，便如那只被踩了尾的猫儿，骤然蜷缩于床角，惶恐不安的眸里掺杂着的是只对他一人的戒备。

    “禽兽，不许来！”你气得声音发颤，似有他若不听你的便与他决裂的意思。

    困倦的你不再多想，依偎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尽睡得迷糊的你没有应答，但你此刻梦中的人总归是他，这便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你早已哭哑，只能无力地微张着小嘴，慢慢地息。泪顺着角静静落，洇了一片被褥。

    “玉蝶，”他轻声唤你，但的恨意快要从你盯着他的眸中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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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了不准他碰你，怎的如此烦人？你恼得拿手肘使劲地朝后撞去，他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忽地睁了，轻而易举地抵住你的袭击，“师妹心狠至此？”

    “睡吧，我不过抱着你，不别的。”他的颌轻轻地蹭了蹭你的发，稍稍松了些揽抱着你的手，但占有的念分毫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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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

    两边蝶翼的繁复纹理被他快而稳地勾勒来，仅剩蝴蝶的须。片刻过后，他再次刷染黛墨，故而颜鲜艳的蝴蝶印于你，栩栩如生，轻盈灵动。

    此时，心底的苦涩蔓延至他的角。

    赵玄朗终究还是了心。

    “我自始至终将你放于心尖之上，何曾欺你了？”

    “不准碰我！”

    尽渗透的血珠被一一抹净，蝶纹边缘的肌肤却依然泛红，灼烧般的刺痛并未褪去。

    “不，悬灵里的一切皆是我的，连你也是我的。”他重重地了你的耳垂，酥麻骤然窜遍。

    你愈发觉得自个儿就要透不过气来了，从梦中惊醒。你这才发现了同眠共枕的赵玄朗，他的健臂箍了你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