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2)

    想了半天，总算能说个一二三条理由来，骆晋云却迟迟不回。她是个急，这事不解决睡不着，便也等着，等到天黑，总算将人等回来了，外面传来骆晋云回府的动静。她立刻就提了只灯门去，到和正堂，正好守到骆晋云院。“大哥，用过饭了吗？”她一脸关心。骆晋云却没回她，一边往前走，一边问她：“在这儿什么？”他向来就是如此，直奔主题，好像知她有事找，不愿和她寒暄似的。骆晋雪先不说，怕没屋就被拒绝，所以等到跟他了屋，坐来，才说：“我想学弹琴。”“为何？”他问。见大哥没直接反对，骆晋雪不由兴，继续：“我今天看嫂嫂弹琴了，真好听，真，她在屋，我在屋外，我都没敢去打扰她。”骆晋云默然半晌，问：“她今日弹琴了？”骆晋雪：“是啊，和上次那个又不同，这次的我更喜，她说这曲叫《与君别》，是她师父作的谱，不信你让她弹给你听，真的好听。”骆晋云没回话。他一儿也不想听。骆晋雪拉着他哀求：“好不好，大哥，让我学？嫂嫂说如果你答应了，她就教我，我真想弹。”骆晋云置若罔闻。骆晋雪开始说自己之前想好的理由：“大哥，你知人家大家闺秀，都是像嫂嫂那样的，你看我，什么都不会，说去多丢人？“我要跟她学了写诗和弹琴，哪怕就只有嫂嫂一零，也够用了。“你要是不喜，我保证不当着你的面弹，只要你在家，我就不练，不吵到你，行吗？”骆晋云迟迟不说话，他确实是个很难被说服的人，本以为他这就是绝不同意了，没想到他突然开：“弹琴只是看着轻松，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你事向来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学也学不成。”“怎么会学不成？嫂嫂上次看到我的手，就说我的手比她更适合弹琴！”骆晋雪争辩。骆晋云看她一，似是不屑，觉得她在瞎诌一样。驶晋雪不服气地开：“嫂嫂真这样说过，只是当时有别的事打岔，我没问仔细，不信你现在和我一起去问问她，如果她说是，你就同意我弹琴！”骆晋云不予回应。骆晋雪心里笃定他是不信自己，立刻就要拉他去金福院找薛宜宁对质，拉拽了半天，好不容易将他拉动了，去往金福院。薛宜宁晚上向来难以睡，所以睡得并不早，此时得了空，又在那条披帛。她想，了这条，也要给宜贞一条。外面传来动静，玉溪去开门，随后竟见骆晋雪和骆晋云一起过来了。薛宜宁有些意外，起低低问：“将军回来了？”骆晋云“嗯”了一声。骆晋雪上问：“嫂嫂，有一次，你说我的手比你还适合弹琴，你还记得吗？”薛宜宁：“自然记得，我是说过。”骆晋雪神气地看看骆晋云，问她：“那你说说，我为什么适合？”薛宜宁说：“弹琴需手指纤细，除了纤细，更重要的是指甲，指甲要厚，质地，圆一些，用来勾弦，你我的手形都可以，但我的指甲太，指甲也不够圆，小时候用了许多土方去养指甲，你的就好，比我更适合弹琴。”骆晋雪看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薛宜宁的，发现自己的手还好，但薛宜宁的手指是真，又白又纤细，看着很想去摸一把。她转过去看骆晋云：“听到了吗？我适合弹琴的，让我弹吧，又不用你钱买琴，我用自己的钱买。”骆晋云确实不喜人弹琴，觉得那不过是伶人乐人学来供人消遣娱乐的玩意儿。那些养尊优，无所事事的男尚且罢了，而女这些，显得轻浮。可是，一曲《将军》，尽是恢弘大气，激昂悲壮，引人震撼。弹这曲的人，也完全沾不上轻浮二字。“你要学便去学吧，不要荒废了女红。”他淡声。骆晋雪欣喜若狂：“好，我知的，大哥太好了！”说完又不放心：“说好了你可不许反悔，明天我就去买琴！”然后转过去看薛宜宁：“嫂嫂，明天有空吗，带我去买琴吧？”薛宜宁回：“明天有些忙，后来大概可以。”“好，那就后天！”骆晋雪说完，看看薛宜宁与骆晋云两人，心中起念，说：“时侯不早，大哥嫂嫂早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她知大哥都在和正堂歇息，偶尔才过来这里一趟，所以有心将大哥留。听她这话，薛宜宁，待清：“让何妈妈一起送姑娘回去，天黑，路上别摔着了。”清应，提了灯笼带骆晋雪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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