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2)

    正着，玉溪急步来，到她面前小声：“夫人，那个夏柳儿来了, 说要见你。”薛宜宁有些意外, 她猜不夏柳儿要见自己什么。至少夏柳儿从门, 就没有主动来讨好过她。许是心知肚明, 在这府上只用讨好骆晋云一个人就行了, 所以夏柳儿从未踏过她的门槛。薛宜宁开：“让她来吧。”没一会儿夏柳儿来, 竟是步态不稳，如弱柳扶风, 面苍白, 睛通红, 似乎才遭了一场大难似的，竟比她守孝穿素衣现在骆家时还要可怜。“柳儿见过夫人, 给夫人请安。”夏柳儿带着泣声。薛宜宁自礼品旁抬起来，回：“起吧。”说着吩咐玉溪：“扶夏姑娘坐。”她的确不太喜夏柳儿，但也没那力去搓磨她给她颜看，总归对方不过是没有依靠的孤女, 骆晋云说得对，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样的。夏柳儿却推开玉溪, 没去坐, 反而一跪倒在她面前, 痛哭起来。薛宜宁微怔，没等她开，玉溪便代她问：“夏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倒跪上了？”说完还带着不满讽刺：“回被人看见，还以为是我们夫人苛待了你。”夏柳儿连忙：“柳儿不敢，以往也是柳儿不懂事，惹夫人不快，夫人是名门闺秀，大人大量，千万别和我这乡野村姑一般见识，那样是折辱了夫人的份……”薛宜宁笑了一，缓声：“看你说的，莫非我什么时候与你一般见识了？”她这话，听着是顺着自己在说，却又有哪里不对，让夏柳儿半晌无言，好一会儿才说：“柳儿知夫人是最仁德贤惠的，所以恳求夫人作主，让我门。“我自离开家乡，所有人都知我是被将军接走了，到了京城，也是所有人都知我是要嫁给将军的，若是不能门，我还有什么面目见人，只能一死了之。“我想来想去，只能来求夫人，总不能为这事，还去求老人家……”薛宜宁听了来，她说得可怜，却是在威胁自己。威胁她，如果她不答应，就要去求老夫人。可是她不明白，自己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她什么时候不让夏柳儿门了？早上她还主动提起这事，反惹骆晋云不快，是他说此事先放着。“我没有反对你门，只是你的事一向是将军亲自安排，你去问他定个日，我便吩咐人替你们办，你来找我却又是为何？”薛宜宁说。夏柳儿了泪，抬来看薛宜宁的神。她也不知到底是哪里了问题，让大将军突然变了心意。她门，将军边只是多一个人而已，全无一坏，他怎么会拒绝呢？想来想去，也只有夫人这里是不喜，只有她这里会成为阻力。从前，她虽艳羡这薛氏贵，却又有些看不上，因为在她看来，薛氏只是贵端庄，但太无趣了。听说将军对夫人冷淡，她就更自信了一些。再后来到了这府上，才慢慢觉得，其实将军对她也冷淡。可她觉得，自己有为将军而死的哥哥，也是将军一路将她带来京城的，终究是不同的。却没成想，突然就成了这样。至少她要先明白原因。可是薛宜宁脸上看不异样的神来，不像是得意，不像是喜，竟是十分平静，还有些疑惑的样。似乎，她还不知将军上午说了那些话。“我怕夫人讨厌我，想将我另行安置，若是那样，我就丢尽了脸，也再没路走，只有去求死……”夏柳儿说着，又哭起来。薛宜宁回：“我方才已经说了，只待你与将军挑个日来，我便替你们办，有什么事，你去问他就好。”说到这里，她有些心烦。或许因她是女人，不是像骆晋云那样的男人，见不得夏柳儿这般柔弱可怜的模样。夏柳儿向她谢，又哭了半天才离去。玉溪对着她背影好一阵白，莫名奇妙：“怎么回事，突然跑来又是跪又是哭，好像夫人拦着不让她门一样！”清奇怪：“好端端的，她这是什么来了？总不至于，是要去将军那里告状，说她来请安，夫人把她哭了？”玉溪啧啧称奇，不敢置信：“这也太没事找事、心思恶毒了吧，总得有人信！”“你说有人信吗？”清反问。玉溪没了话，两人神汇，心知肚名说的谁。惹得薛宜宁略带严厉：“不可如此无礼，沙影的，成何统。”两人立刻低来。薛宜宁却也猜：“应该是她那里了什么意外，或是听到什么风声，却是我们不知的，就由着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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