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2)

    没想到到时,却见骆晋云已在堂前坐着。他平日并不会每日来请安,就算过来,大概也与她们儿媳不是一起,像今日碰到的机会并不多。她请安后在一旁坐,便听骆晋云在问着老夫人之前疼之事,便知他是挂念老夫人的,所以才过来。没一会儿,黄翠玉来了,与她一同来的,还有骆家二婶娘。骆家二婶娘偶尔会来坐坐,今日和黄翠玉碰到一起了,所以一同过来。如玉溪所料,黄翠玉带着锁儿,抱着的栓儿,眉带笑,神得意。骆家如今就两个孙,两个孙都是她所,她自然得意。到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喜,让娘将栓儿抱了过去,逗起了小孙。黄翠玉先请了安,又让锁儿给请安,见骆晋云也在,倒也恭恭敬敬叫大哥大嫂,然后才坐。老夫人喜,便对她也关心一些,问:“瞧你气还不错,都好吧?”黄翠玉今日来,也是憋了一过来的。前面要燕窝没要着,后面还因为一盆破让人找上门来,回又因此被骆晋风责怪,到今天,一早便知早膳都换了。以往早上能有四五心,一碗汤羹,什么红豆糕,枣泥卷,晶虾饺,丝松茸粥,换着来,今日却只有一碗白粥,几小菜,连的馒都是白馒!她知,薛宜宁上次受了气,这会儿一定会变着法的整她,没想到这么快,才,就把菜给换了,她今日偏要来讨个说法。婆婆问她,又有二婶娘在,她便顺势:“托嫂嫂的福,前面我说没力气,让晋风去找嫂嫂,嫂嫂匀了我几两桂圆,我吃了,大概是有用,气不错。只今日还没吃,回让丫鬟去煮碗面去。”老夫人知她是在讽刺大媳妇小气、手上好东西多,却假装没听懂,只是问:“今日怎么没吃,早膳不合胃?”黄翠玉叹声:“大约是胃本就不好,看见白粥和茄就不想吃,旁人说小月才是一个月,大月得百天,怕是小月才过的原由。”老夫人想起来,了就不用单独开小灶,是她待的。但这时黄翠玉当着这么多人提来,又有二婶娘在场,显得她小气,便假装忘了,问薛宜宁:“怎么今日就把膳换了吗?”老夫人知,没有媳妇推责任给婆婆的理,所以大媳妇绝不会说是她待的。果然,薛宜宁回:“之前是给弟妹特地开的小灶,给她补,若是要坐百日月,我吩咐厨房去,还是原样,不用和我们一样膳。”“原样吧,你弟妹连着生了两个儿,所谓是劳苦功,咱们家也不是吃不起好一些的,有什么好的补品,尽吃。”老夫人说。薛宜宁回说:“是。”黄翠玉越发得意,一边:“多谢母亲。”一边又说:“补品我倒不懂,还是要问大嫂,反正我也没吃过什么好的东西,大嫂就不同了,燕窝,虫草,阿胶,吃不完倒了都成,我吃着大嫂匀我那几两桂圆,就觉得好的,比我之前吃过的成好,大嫂还说吃不。”除了节庆,骆晋云很少和家中这些女眷们一同坐这么久。他今日来,就是昨夜听了玉溪与清那番话,想来一趟,若是听到黄翠玉真以两个儿为傲,对薛宜宁言语讥讽,他便回一两句话,以弥补之前兰一事上对薛宜宁的亏欠。却没想到,黄翠玉说的话远比他以为的更尖酸刻薄。就是他听了也生气。于是开:“弟妹的意思是,你大嫂中馈,却中饱私,以理家之便从中谋求私利,自己有燕窝虫草之类昂贵补品吃不完便倒了,你只能吃些清粥小菜?”被他一问,黄翠玉不由愣住。她想到薛宜宁会反击,也想到怎么回,反正不薛宜宁怎么回,这事也说不清,就是打个嘴仗而已,只要婆婆不来说话,薛宜宁就拿她没办法。而婆婆向来就是事不关己,挂起,肯定不会帮谁说话的,薛宜宁这回只能受着。可她没想到大哥会说话。他向来少言,又是城府极的人,黄翠玉不怕婆婆,却更怕他,轻易不敢惹。他突然发问,又问得如此直接,黄翠玉一慌,连忙讪笑着回:“那哪能,我当然没那意思。”“是吗?”骆晋云反问。黄翠玉见他轻易不肯罢休,便连忙:“谁不知大嫂嫁妆多,娘家又好,好东西都不忘了女儿,常往这边送,我就是叹大嫂好,不像我似的。”由她说的暗刺,又由她自己收了回去,将薛宜宁手上的昂贵东西归结为了嫁妆和娘家。骆晋云此时缓声开,却不是对着黄翠玉,而是对着老夫人:“母亲,家中的账自宜宁手上过,最后却也到了您手上,日后再有人说这些引人非议的话,不只让宜宁难,也是对母亲的中伤,母亲万不可姑息。”老夫人想想,觉得是这理,便,“你说的是。”说着看她向黄翠玉:“咱们家从幽州过来,全靠儿丈夫争气才挣这家业,所以家里一向节俭,不铺张浪费那些事,但你们要是开小灶,自己拿钱买些吃的用的我也不,你们看见别人有,就自己去买,别说三四。”黄翠脸蔫了来,低声:“是,是我一时嘴快,说错了话。”看着她了错,事已经过了,没想到骆晋云继续:“再有,日后诸如坐月事,母亲不如个定制,日后都依定制行事,以免母亲一时忘了,前后不一,徒增疑惑。”这话说的,自然是刚才那月期间膳的事。骆晋云当然能猜到,同是儿媳,又没有先例,薛宜宁肯定不会自作主张决定弟媳月怎么坐,而是会来问母亲,让母亲定夺。便停小灶的决定,肯定是母亲作的。只是母亲好面,黄翠玉又有心作难,母亲便将责任推在了媳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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