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1/2)

    薛宜宁才惊觉天已晚,连忙要起,骆晋云朝外开:“夫人病了,上午卧床休息。”“是。”玉溪回答。外面没了动静,他轻声:“你再睡一吧,午再起。”两夜没怎么睡,她底都有明显的青痕。她看看他,贴着他膛又闭上。睡了一会儿,又将睁开。他问:“怎么了?”“这个时辰起来习惯了,睡不着。”她回答。“那就再躺躺。”“嗯。”两人安静在床上躺上。一会儿,她想起婆婆还病着,她却不去请安,又想起夏柳儿的事。“昨天母亲和我说的是,纳夏姑娘为妾。”她说。骆晋云回:“她不会再提了,我和她说了当初赶夏柳儿府的原因,她想门,便与生私谋划,假装落,想让我去救,以此我就范,母亲也惧其胆大妄为,所以不会再说这事了。”薛宜宁现在才知这其中,原来夏柳儿是这样才被赶去的。她忍不住:“但你前两天还在那里过了一夜。”“谁说的?”他问。薛宜宁不愿供阿贵,回答:“大家都知。”看着她脸上那隐隐的酸意,他不由微扬了角,说:“我是去看了她,但看完,没有睡意,去外面待了一夜,这不叫‘在她那里过了一夜’。”她不说话了,隔了一会儿,闷闷:“接她家里来养病这件事,你决定好了?”他低声回:“没有,只是和你商量。”“那我不同意。”她回答:“要什么样的大夫,我去替她请,要几个人侍候,我送过去,不许接来家里。”明明是被拒绝,他心底却有些兴,乖乖:“好,听你的,这事我不了,都由你去办?”她说:“给她找夫家的事,我可以试试,但是,她毕竟是孤女,可能不会是太好的人家。”这意思,便是她只是去张罗,却不会用骆家或自己的份来给她撑面。他抚着她鬓侧发丝:“好。”夜里说不的酣畅妙,两人依偎着,有一别样的暧昧。又躺了一会儿,薛宜宁:“我睡不着,还是起来好了。”他便依言松开她,由她坐起来。她要梳妆,自然不如他快,等他整理好时,她还坐在镜前由清挽着发髻。玉溪过来,将床上被褥都揭,换上新的被褥。昨夜两人炽盛,荒唐半宿,恐怕还留了印迹,薛宜宁有些不好意思。“娘……”这时宝珠摇摇晃晃来了,手里抱着那只新得的不倒翁,发“叮叮叮”的响声。娘在后面跟着,见了骆晋云,忙解释:“宝珠一起来就要找娘,我说娘今日不舒服,先不去打扰,她也不听。”薛宜宁问:“宝珠,吃饭了没?”“吃,莲。”宝珠回答。“又吃的莲羹,不腻呀?”她笑问。宝珠似乎不明白“腻”是什么意思,又似乎没仔细听,没回答,只是歪着看向面前的骆晋云。过了一会儿,小声:“嘚……嘚嘚……”骆晋云走到她面前,缓缓蹲来,轻声:“宝珠。”宝珠笑了笑,将不倒翁摇给他听。那不倒翁有些大,她力气小,便用两只手来摇,结果手上一用力,便失去平衡,要摔倒似的,骆晋云及时将她扶住。宝珠说:“二叔……”骆晋云问:“什么二叔?”薛宜宁回答:“这是她二叔送她的,宝珠手上大半的小玩意,都是二叔给买的。”骆晋云不知想着什么,看着宝珠回:“爹爹那里也有个玩意儿,走,跟爹爹去拿。”说着就抱了宝珠往院外而去。娘迟疑一会儿,连忙跟了上去。没一会儿,骆晋云又抱着宝珠回来了,薛宜宁正好梳完妆,一便见到宝珠上多了只玲珑华的项圈。那项圈用的足金打制,黄灿灿的,面是一只同是足金的命锁,最显的便是那命锁上镶着的一桃粉的宝石,莹澈透亮,光彩夺目,竟是她也少见到的成

    她将命锁翻过来看,宝石后面还刻了字,“平安富贵”。“这是……”骆晋云顿了顿,说:“在辽东时偶然得到,就带回来了。”他说得轻巧又糊,薛宜宁总觉得不像是真的。这项圈致秀气,一看就是女娃的,又镶着那样贵重稀有的一颗宝石,就算找工匠去制都难制成这样,怎么就那么好运气,随随便便就偶然得到了?她只是疑惑,没多问,朝宝珠:“宝珠来吧,爹爹该用饭了。”说完看向骆晋云:“在这儿用早饭?”“嗯,好。”他回答。这时宝珠:“不要来。”骆晋云轻笑,“好,爹爹抱着你吃饭。”娘站在一旁,暗暗兴将军终于肯抱小主人了,却又纳闷,这前几天还一副冷淡模样,昨夜就来金福院过夜,今天又对宝珠和颜悦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将军这闹的是哪。早饭端来,骆晋云抱了宝珠坐,宝珠伸手去够他上的发冠。骆晋云牵起她小手:“这个不能碰,了,爹爹又要重新束发。”宝珠似乎听懂了,将手放来,却一扭,又将手伸到了桌上。她手快,谁都没注意,只一瞬间,骆晋云面前刚放的一碗粥便被她抓翻了,粥从桌上淌来,全洒在骆晋云上。旁边丫鬟一阵惊呼,放碗的放碗,拿抹布的拿抹布,宝珠也大哭起来,骆晋云连忙抓住她手:“伤了?”说着立刻帮她着手,又吩咐丫鬟:“快去拿冷来。”薛宜宁看看宝珠的手,说:“没着,粥只是温,她是吓着了。”说着将宝珠接过来,递给娘,自己接过玉溪手上的净抹布,弯腰去上的粥。骆晋云自己将抹布接了过去,拦住她:“我自己来,你去看看孩。”宝珠仍然大哭着,娘正哄着,拿手绢给她手,薛宜宁过去安抚:“没事了,宝珠别怕,只是粥打翻了,已经净了,次别碰桌上的东西了,好不好?”宝珠泣了几,很快好了,薛宜宁又连忙房去看骆晋云。他上的粥汤已经掉了,但衣服是要重新换的,只是之前那衣服还是早上才从和正堂取过来的,如今脏了,这边一衣服也没有,又要重新去和正堂取,他只能在房中等着。明白他今日去衙署应卯已是晚了,薛宜宁解释:“小孩都这样,喜抓东西,你别生气。”骆晋云看她一,闷声:“你把我想成什么人,那是我女儿。”难不成在她心里他就这样冷不讲理,自己没看顾好女儿,险些将她着,还要反过来去生女儿的气?薛宜宁低声:“毕竟是耽误了将军。”他看她半晌,抿沉默一会儿,最后说:“等一,就将那边的东西搬过来吧。”说话间,带着些公事公办的正经,没去看她。薛宜宁应了声“好”。见她还站在一旁,他说:“你先去用饭吧。”这时丫鬟将他衣服拿了过来,薛宜宁将衣服接来,回:“我先服侍你换了衣服。”说着,放手上衣服,过来替他解去腰带。他本想说不用,但看着面前的她,却又将话咽了去,静静让她帮自己解腰带,褪衣服。粥将里也打了,全都得脱来,她替他解开绳,将脸垂得低低的。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抚着她脸:“怎么一副新妇模样?”说着坐到床边去,自己脱,换上新的。薛宜宁问他:“将那边的东西都搬过来?”“都搬。”他回。待换完衣服,两人一同去,骆晋云又要去抱宝珠。薛宜宁在后面:“将军快用饭吧,等一早饭都冷了。”“没事,我不怕冷。”骆晋云说着将宝珠从娘手中抱过来,宝珠却不愿意了,上扭要找娘。见娘没去接,爹爹也不撒手,宝珠便哼哼起来,一只手够向娘,好不可怜。骆晋云没办法,只得将她还给娘。娘忙说:“宝珠知爹爹赶着门,心疼爹爹呢。”骆晋云没说话,只是略带怅然地看一宝珠,这才回桌吃饭。吃完,骆晋云离开正房。走到院中时,看一墙角正开的一棵腊梅,以及旁边两棵苞待放的红梅,转朝薛宜宁问:“什么时候的?”昨夜来得晚,没看清是什么树,今早才发现是梅。待降雪时,这几株梅树想必分外妖娆。薛宜宁看一那几棵树,回:“就是宝珠生后的秋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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