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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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休了又如何？”骆晋云反问，说话间，颇有些无所谓。薛宜宁很快：“可不是还有个两个孩么？”骆晋云回：“有她在，两个侄儿也没好到哪里去。”听他的意思，似乎就算骆晋风要休妻，他也不会阻拦。夫妻间要休妻、要和离，许多时候受阻碍的便是双方家族，骆家发迹，黄家本就不再得上，若是骆晋风真心要休妻，骆家这边的人也赞同，那这休妻还真有可能。她还想讨论一会儿，老夫人是不是会劝二弟，但骆晋云看着床，眉微锁，明显怀着心事。大约是因为瑞王与淳王这些事？她不再烦他，抱住他胳膊躺在了他侧。两日后，天气放晴，当空，地上积雪开始化。骆晋风与黄翠玉的吵闹似乎是被老夫人劝来了，在那晚过后就暂且恢复平静，仿佛没这事一样。年节将至，许多事都要筹备，单单是采买年节资，就要对上一早上的清单。忙到正午，才要用饭，外院却有人来报，里容妃旁的侍来了，诏她立刻。容妃便是许昭仪，去年，她又晋了一级，升为了容妃。可她们，自那次朝中与南方议和之事结束，就再未见面了，实在是她们并无集。薛宜宁惊讶不已，但那毕竟是里的娘娘，她只能立刻整理好门。没想到才到屋外，那侍却说：“容妃娘娘吩咐了，只夫人一人便可，稍后还是由我们送夫人回来。”“就我一人跟去不行么？”玉溪忍不住问。她才和阿贵成了亲，放了几天假，如今又到薛宜宁边。那侍面一冷，看也没看玉溪。意思便是，这里不到一个丫鬟说话。薛宜宁只好朝玉溪：“你们先屋吧，我去去就回来。”说完了轿。那侍用尖细的嗓音：“走吧。”薛宜宁心里有些不安。这人她都认识，的确是容妃边的，只是她不知，时隔这么久，容妃为什么又要见她，还只让她一人去。这段时间瑞王、淳王，都和骆晋云扯上了关系，莫非这容妃见她也和夺嫡之事有关？轿往前走着，最初能听到外面街的嘈杂声，后面就越来越安静。她以为是到了皇城，没想到往外一看，外面却是一片农田与树林，他们不在城，而是城了！“黄公公，我们不是么？”她心慌，缓声问。那侍回：“夫人不必问，是娘娘的吩咐，到了就知了。”薛宜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看向轿外。如果他们铁了心要带自己走，就算现在轿也无济于事，他们这一行，至少有七八人，而自己只有一人。若要杀自己，现在已经动手了。若要挟持自己，现在也可以动手了。这些人是她认识的，所以吩咐带她来的确实是容妃。玉溪她们也知是容妃带走了她，后面如果有什么事，骆晋云自会找容妃。想罢之后，她便冷静来，不再惊慌，只安心等着，看容妃究竟要什么。轿又走了一会儿，路明显颠簸起来，她从轿中往外看，看到轿一片荒坟。又走一小段后，轿停了来，侍：“骆夫人，来吧。”薛宜宁敛起裙，从轿中来。雪消了大半，这儿的全貌，一半被未化的积雪所掩盖，一半在外。冬日枯黄的树木和野草杂着，大的或小的土堆一个接一个，上面散落着草席，衣料，甚至还有些不明是人是兽的白骨。她虽在京城大，待了二十多年，可这儿却是她从未来过的。这大概是，传说中西城门那片葬岗。无亲无故的人，亡无着落的人，或是被以极刑的人，死了，便被扔在这里草草掩埋。被葬在这儿的尸首，大概都是世上最可怜的人。“夫人，娘娘在那边等着您呢！”侍说。薛宜宁看向不远，一人穿着宝蓝斗篷，带着斗篷上的风帽，正站在一座墓前，看影，似乎正是容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