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g审(上)(1/2)

    曲衷很快收到了C区法院寄来的起诉书副本,自翟昰之手。

    她直接翻到第二页看最后一段,“本院认为,被告人薛波伙同张洪林等人组织他人行卖活动,节严重,其行为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条第一款,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应当以组织卖罪追究其刑事责任。”

    好个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曲衷旋即用鼠标开和翟昰的聊天界面,键“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们就……”不善的字组到一半,她停住了。

    是想到了先前的“避嫌”二字,她旁若无人地嗤笑一声,换上手机异常熟练地拨通了八位数的座机号。

    “翟昰,你电话又响了。”

    次数多了,现在整个三办公室的人都知,翟昰的电话一响,肯定又是组织卖那个案的辩护律师打来的。

    翟昰扯笑,力求自然,他稳住声线在第三声铃响的时候接起来:“你好,哪位?”

    明知故问,还能是哪位?

    “曲衷。”她心似乎不错,微微上扬的末音竟带着少女般的顽嗔。当然这语气转瞬即逝,一秒她又变回了那个说一不二的辩方律师,“翟检,您的起诉书副本我已收悉,法见。”

    话不多,但翟昰仿佛看到了她那自恃的嘴角,清眸,以及眉宇间的制胜光彩,不达目的不罢休。

    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电话已挂断。

    她在故意气他,在开之前让检察官自阵脚,不失为一辩护策略。翟昰并不打算遂她的意,他面地放电话。

    连那个沉迷健对案不怎么上心的检察官助理都觉得稀奇,她尖着嗓幽幽地开,“之前我们办了个法援案,辩护律师一直玩失踪,好不容易约到人一起去看守所,人家三言两语就劝被告人把认罪认罚结书签了。”

    “那还是个故意杀人的案呢,都没这么难搞。我说你这个的律师,会不会太执着了?”

    翟昰不置可否。

    挑衅的目的达成,曲衷悠闲地往上翻她和翟昰的聊天记录。几页的位置分享和转账记录,没有多余的

    最后指尖停在之前她在地铁上赌气发的“避嫌”二字上,更觉得讽刺和好笑。

    睡了一次之后,曲衷和这位检察官开始了频繁的“”。

    检察官擅固定证据,律师擅洗刷嫌疑,这两人联结在一起时,默契地选择了狡兔三窟毁尸灭迹。

    曲衷给他发C区各大宾馆的定位,他没有一个晚上缺席。

    当林千千和封景在曲衷家里问她是不是在约炮的时候,曲衷也毫不避讳地承认。她对婚姻和恋没有一兴趣,耗神费力。当新鲜褪尽,荷尔蒙消散,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各取所需的事,算不上违法吧。”作为一个刑辩律师,曲衷最常的事就是为游世间的恶找到正当的开脱事由,这是她给她和翟昰这段关系找的正当化事由。

    “你的底线就是不违法这么低吗?”翟昰在和她开启这段关系的时候,不止一遍地这么问过自己。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赴约,曲衷于他,如一类神药于瘾君,太过诱人。

    一个在办刑事案件的控方白日里言之凿凿地要和她避嫌,结果到了晚上,却红着把她翻来覆去地。他哪来的底线可言,如果非要说有,那确实还余一丝。

    那就是每当事后,曲衷扒着他企图和他聊案的时候,他会直接背过闭上拒不沟通。曲衷若是再问,他就继续和她,直到她的灵魂和分离,再没有开的力气。

    法院的开通知很快送到了观正律师事务所,曲衷的手上。

    上午九半,C区法院第四刑

    曲衷不到九就坐在外面的铁上等着了。早到是第一个筹码,这是她还在当实习律师的时候,车神教她的。在一场法律谈判中,晚到的一方会占尽劣势。所以她执业之后,不是见客,见对方律师,还是开,她都会比约定的时间早到。当然在来之前,她还是去了趟律所,为了听车神一句“旗开得胜”。

    像个临考场的考生,曲衷快速地过了一遍发问大纲、质证意见和辩护词。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去洗手间准备最后再补一妆。

    一推开门,曲衷就看到了一个正在对镜涂红的女人。她妆容艳丽,一夸张的棕大波浪,手腕上着价值不菲的手表,上大牌香的味嚣张得扩到了整间洗手间。

    曲衷只在镜里和她短暂地对视了一,便认了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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