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发夹(1/1)

    手表时针明晃晃指向五,已经这么晚了吗?纱织甩甩手,望着天板发呆。

    要见的人,要理的事,都让她提不起劲来。艾德里安也不知去向,话说平时再过半个小时就要用晚餐了吧?

    黑木纱织一边胡思想着,一边去盥洗室重新梳洗了一番。

    发束成麻辫,粉灰休闲运动服,樱红,整个人看上去像块化的太妃糖,甜极了。

    纱织满意地照了照镜,是呢,拥有这样的还会有什么烦恼呢?

    她专心顾影自怜,连敲门声都未曾注意到。

    直到镜中映西装,她对着镜一笑:“好看吗?”

    “很好看,红宝石是最衬你的,大小。”他像变戏法般从指甲翻动一枚发夹,是用红宝石成的草莓图案,和今天轻松活泼的运动风相得益彰。

    月前站在她后,端着她的迫她在镜中与他对视。

    镜是冰的,冷的,他的视线却是炽,偏执,他的呼洒在她的耳廓,“在我心中,大小的样貌无人能敌。”

    他没有温度的手像毒蛇缠在她的咽冰冷黏腻,手臂宛若无骨,像是蛇腹般柔韧,只要稍微一用力她就会变成一的尸

    “是吗?”纱织勾的笑,尾音刻意上挑,听上去充满诱惑力。

    月前贴的更近,几乎要吻上她的耳朵,“我从不说谎话。”

    “这样吗?那这次也不要让我失望啊,月前君。”

    说笑间,纱织已经挣脱月前的手,和他拉开一个位的距离,毒针从草莓发夹中弹抵上月前的脖

    致命的针在肌肤上留痕迹,再用力一儿就能扎

    纱织还是笑着,指尖的动作却用力了几分,“我到底要说多少遍呢?月前君?”他又一次想预她的生活,替她选择,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

    “大小,我只是了我认为对你有益的决定。”语气谦卑,无辜几乎要从他冰蓝眸溢

    “不需要,我不用任何人替我决定,可惜这个理,无论我说再多次你都不会明白。”纱织的语气带着惋惜,神却如结冰霜般。

    “反抗我,你从未放弃过——”

    “在你心里,你一直扮演着饲主的角不是吗?”发夹被纱织推煞白到半透明的肌肤里。

    月前一声不吭地承受着,神中有说不明的复杂绪。

    期待她醒来的人,对她撒谎的人,企图压制她的人,尽心尽力侍奉她的人,都是他,他的心为何总会为她摇摆不定?

    一开始就应该知,从被比较、权衡的时候就不该带

    天秤的两端,从来没有赢家。

    鲜血溢了来,纱织用手搽掉血珠,温的指尖碰到肤时,月前不自主地颤栗,像被红的火焰灼伤一般,被她碰到的、那一块小小的肌肤开始

    黑木纱织的语气有些赞叹和惊讶:“没想到你这样的人,血也会是的。”

    草莓发夹在空中抛漂亮的弧线,准丢了废纸篓。

    纱织看着他的嘴发紫,本就不见血的脸更加煞白,几乎成了半透明的白,他不乞怜她,她的目光就永远不会落在他上。

    “大小,我还是觉得它很适合你。”他偏看着废纸篓里鲜红如血的发夹,第一次和一样品产生了共

    他固执的话激起她的逆反心理。

    “是吗?那你觉得艾德里安和康芥谁更适合我呢?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毒素在蔓延,她的声音听上去开始模糊,像隔了层玻璃般,月前抬望她,只觉得她像象画家画的油画一般,整个人是由块拼成的。

    粉、红、白调和的恰到好,可想细看却怎么样也看不清。

    ——

    这是黑木纱织的习惯,在装饰用的的饰品里混致命的毒药,是保命的手段,也是万一遇到不测给自己一个了结的机会。

    黑木家游走在黑领域,取别人命或者舍弃自己生命的觉悟她早就有了。

    他努力站稳形,沉片刻,给了她答案:“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其它方面,都是康芥家更胜一筹。”

    “欸,我还以为月前君和灵相的更加愉快呢。”

    是黑木纱织惯用的语气,试探掺杂在玩笑中。

    冷汗把衬衫浸透了,月前的状态是可见的苍白,虚弱,“我自始至终都只会为大小一人考虑。”

    纱织说着不痛不的闲话,生生磨到门外传来第二次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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