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月亮(1/2)

    手机叮咚一声，是他发来的信息：到了吗？

    唐羡走过去，一群人叫什么的都有。

    “嗨，小学妹来了。”

    “嫂好。”

    “妹妹坐那边吧，给你留着呢。”

    她微笑着摆手跟他们打招呼，觉像过年走亲戚似的。

    陈豫让给她拉开边的凳，周围有吵，他倾过来，低问她吃什么。

    “要不想吃这个，二楼有自助餐。”

    “就这个吧，我要烤馒和土豆片。”

    他正要起，唐羡拉着他的手臂拽了一把：“崔媛媛说你手受伤了？我在医务室买了创贴。”

    “这么关心我？”他慢悠悠地牵了牵嘴角，“破了而已，没那么弱。”

    她，把药回包里：“好吧，那算了。”

    陈豫让：？？

    “不是，买都买了……”他伸手，手背搭在她膝盖上。

    指尖渗的血丝涸成红褐，明明有的一，指甲和组织都脱离了。

    “说实话还没上次你咬我的疼。”

    哦。

    那我涂药你别龇嘴啊。

    有的人就是嘴也。

    旁边一个男孩啧啧两声：“别秀了好吗？他妈蚊大个包也好意思贴。”

    陈豫让吊儿郎当开：“你得着吗，我就贴，我他妈贴一个月。”

    “没救，医院挂脑科吧。”

    “别酸了，这要是我，创贴当围脖好吧，我贴它一脖。”

    张嘉衡看不去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能不能正常啊，一群恋脑傻。”

    崔媛媛从二楼外墙的楼梯走来，端一碗酸辣粉，碗比还大：“小羡！好几天没见到你，想死你了。”

    唐羡接过陈豫让递来的两串炸土豆片，回：“你是想我家楼的生煎吧。”

    “嘿嘿，我明早还能吃到嘛，老婆？”

    唐羡比了个“ok”的手势，陈豫让抬抬眉骨，有意味的看她一，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女孩这么称呼她。

    晚风凉如，月光照在宽阔的石路上像一条淌的河。

    他们吃完后帮摊阿姨略微收拾一番，开始各回各家。

    陈豫让和唐羡并肩朝校门走，月亮挂，像一枚黄澄澄的纽扣。

    他抬看，想起和唐羡一起看过的很多个不同的月亮。

    璃山的月像一只边缘模糊的灯泡，朦朦胧胧，光影暧昧；从她公寓的第十二层楼里看到的月亮是一颗不规则的莲，白白净净，清晰得让人心悸。

    江滩的月是愉的南瓜饼，海边的月亮是坠在纸上的一滴指甲油，现在的月亮是圆满的扣。或许月亮一直都是那个样，他想，只是望月的人心境不同而已。

    陈豫让没有去停车场开车，俩人选择走回去，从学校到唐羡住的公寓，散步回去多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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