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2)
那几年,真的活得好痛苦。
我想这是我十年都很难面对、甚至害怕再经歷的受。
可偏偏,偶尔会在梦境重现──
"「他为甚么都不说话啊?」
「喂,前面的#%@,借我一枝笔。」
「他不只哑还耳聋啊,哈哈哈。」
「他表示那不是他的名字啦。」
「棋哥赐名欸!他是动得说不话吧哈。」
「你打他一拳他会不会喊痛啊?」
「你可以试看看啊,说不定他会告状咧。」
「哇哦,好怕怕,老师最喜他这呆板的好-学-生-了。」
「孬啊,就只敢找老师,有私解决嘛。」
老师不在的教室,学生恶毒的冷嘲讽不绝于耳……
我了什么,为甚么要这样说我,快住,不要说了,不要!
砰!
我从座位上倏地站起,椅因为书包过重而向后倒去,撞到了后面的桌。
我跑教室。
「妈的,撞啊撞,饮料差翻倒,好在我手脚快!是不会歉逆?」
「他跑了耶。」
「那就去追回来让他歉啊。」安羽棋抄起椅就往外冲。
「哇哇哇,棋哥发飆了!」
「走吧去看戏。」
「要不顺便绕几个人?」
「这是一定要的,给棋哥助阵啊。」
育用仓库附近,安羽棋拎着椅朝我奔来。
我不知要去哪里,意识想逃,可没想到却被追上了。
那越来越近的影,宛如一无形的压迫。
为甚么是我?为甚么是我?
心声放大无数倍,整个世界似乎被震得支离破碎了。
儘原本的世界就只剩悲哀与不安、泪与苦痛。
我看着那痞笑和举起的椅……
这一次,会是解脱吗?"
我睁开睛,疲倦望着天板。
明明已经过去很久了,为甚么影总是挥之不去呢?
好不容易稍微克服了拒外心理,好不容易学会微笑。
好不容易努力忽视了言蜚语,好不容易不再面。
一滴泪过脸庞,在枕上开一抹渍。
过不久便会乾涸、蒸发。
泪或许能释放,悲伤却无法释怀。
窗外濛濛细雨。
不久前还是艳照的。
晴不定,亦或是个回圈,所谓人生也如此。
我起洗漱,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本章尚未完结,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