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姜星火带来的历史偏移(2/3)

    “刘史被陛死了，殿难还想报仇吗？”

    这里面却是有说法的，谷王所说的刘史，乃是诚意伯刘伯温的次刘璟，刘璟自小好学，喜谈兵事，曾被朱元璋授閤门使，赐‘除敌佞’铁简以纠正百官不法，乃是妥妥的铁面人。

    反而为江南士绅们默哀了起来。

    他拿起酒盏，往嘴边送了一小，忽然叹了一声：“唉~~”

    午饭后。

    当朱棣还不是夏原吉的“陛”，而是“燕逆”的时候，夏原吉就无数次地从大臣们的哀叹和五军都督府勋贵们的黑脸中，意识到了朱棣这行事风格的可怕之。

    不动则已，一动便是亲自手，雷霆万钧。

    “确实如此，若是姜师肯来事，臣就是让这尚书之位，也绝无怨言。毕竟，郁尚书刚刚隐退，这摊担对臣来说还是太重了。”夏原吉轻轻说。

    他停顿了一，又摇笑：“不过今日看着李景隆的结局，也晓得刘史临终前所讲的‘燕王殿百世后，逃不得一个篡字’之说，到底是何义了。”

    谷王朱橞见状，心愉悦，不由得哈哈大笑，同样想要一饮而尽。

    无论是放着大本营北平不受，亲自带兵千里裹挟宁王；还是每战留心腹大将张玉朱能主持本阵，自己反而带领偏师骑绕后迂回；亦或是直接弃了屯驻淮淀的驸梅殷不顾，绕过淮南防线直捣南京。

    人家永乐帝，直接提着大刀上门理执行了。

    “夏卿是觉得，姜星火对于经济之，还有更多的东西没有讲来？”朱棣笑问。

    朱棣就喜自己亲自带队，剑走偏锋一招致胜。

    朱棣从车里的匣中筛了一份奏折，扔给夏原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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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夏原吉说起了另一件事，“陛打算如何置姜师？恕臣直言，如今放大明，恐怕别无他人能比姜师更懂这大明宝钞的运行系至于国债，姜师只是简单地提了几句，便足以改善大明宝钞的贬值况，所谓的息率倒挂，更是臣梦都没想到过的妙手。”

    王妃周氏着淡紫绣牡丹纹装，眉如墨画、肌肤胜雪，脸致丽，双目笑望向谷王朱橞，轻声应了句“是”。

    然后也举起手中的白玉杯，抿微笑，将杯中之尽数饮尽。

    谷王朱橞与王妃周氏，坐在园凉亭里饮酒聊天。

    故此，洪武二十八年便被册封为正妃的王妃周氏并没有寻常妇人的怯懦，反而径直问。

    “姜星火的事呢，朕的意思是让钦天监随便上表个最近的星象，以不易杀戮为名推迟秋斩。”

    “思退思全？”朱棣笼着手笑，“朕的尚书，你想卸这担，还得个二十年呦。”

    “殿有烦恼？”

    “有一些吧。”谷王朱橞慨，“这些年来，朝廷的诸事繁杂，孤虽然竭尽全力维护大局，但也难免会遇到一些阻碍。孤也曾经以为自己对国家问心无愧，总能落个全始全终”

    所以，当夏原吉听到了朱棣说自己要亲自带兵，以绝对武力保障苏松嘉湖诸府，今年秋收时顺利推行“摊役亩”的时候，真的没有半惊讶。

    谷王朱橞放酒盏后，忽然叹息说：“孤最近几日都没能睡个好觉，总到心绪难安，不知为何。”

    “殿慎言！”

    王妃周氏虽然只是一介女之辈，但却将门，其父周铎乃是洪武宿将，曾经单骑上黑麋峰劝降叛军，被朱元璋称赞胆略过人，如今官至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

    “——有星见策星旁，苍白，生芒五寸，西行紫微垣，犯天牢，如星非星，如云非云，盖归邪星也。”

    刘璟后擢谷王府左史，敕权提调肃、辽、燕、赵、庆、宁六王府事。靖难兵起后，刘璟疾驰还京，向建文帝献平燕十六策不意外地没被采纳。

    谷王朱橞举杯：“孤敬妃一杯。”

    南京城，谷王宅邸。

    这好了，不是托人上折抗议，还是躲起来当老赖都无效了。

    夏原吉起接住，复又坐了回去，只是默默看去，倒也不再说什么。

    两人相对而坐，隔桌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