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师徒摊牌（二合一）(4/6)

    朱煦缓缓站了起来，转向外走去，步伐略显沉重。

    这时候朱煦的脑袋里还是乎乎的。

    但朱煦明白，自己刚刚了一件非常蠢的事，他本应该趁此机会直接问姜先生的！

    朱煦拿好东西，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此刻，诏狱里的夜灰蒙蒙地，一时间竟分不清是午夜还是拂晓。

    狭的走廊里安静无声，远远近近的监区，门都关闭着，偶尔才会传来几声狱卒的咳嗽。

    朱煦跟在姜星火的后，慢慢走向两人即将分别的院落。

    在那里，狱卒老王已经在等他们了。

    朱煦犹豫了一阵，终究是鼓足勇气，低声问：“姜先生，俺知您份不简单，有预见未来的神仙本事。”

    姜星火闻言顿住了脚步。

    姜星火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事实上，如果大明行动够快的话，想来很多事都已经验证了，那么姜星火也确实没有什么反驳的必要。

    自己这个大弟对自己隐瞒了份这么久，终于要摊牌了吗？

    “您之前跟俺在中秋之夜说过的，您答应了别人，不会把未来的事告诉给其他人。”朱煦继续说。

    姜星火稍加回忆，记得自己当初跟朱煦开玩笑的时候，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您不止一次地预测了未来，包括刚才。”

    朱煦沉默刹那，看着姜星火开。

    “您是否有跟谁约定过，不能告诉俺关于俺的未来？”

    “您或者摇就行。”

    朱煦满怀希冀地看着姜星火。

    姜星火也抬起了，稍稍仰视自己的大弟。

    “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姜星火的面平静无比，他只是淡淡地说：“我没有跟谁约定过不能告诉你关于你的未来，中秋之夜的那句话，只是我的打趣之语，本意是不想对任何人的未来造成扰你该知的，预言这东西，从说来的那一刻起，就不准了。”

    朱煦闻言神一振，他不在乎姜先生当初说的是不是玩笑话，只要没有关于不许告知他未来的限制比什么都，这个铁打的汉、打小的混世王，此时神里却带上了几分近似乎“哀求”的神。

    “那姜先生能告诉俺，关于俺的未来吗？”

    空气中弥漫着张而微妙的气氛。

    姜星火微微皱眉，目光闪烁地思索片刻，随即了几分苦恼的神，轻声叹息了一声。

    “我不想欺骗你，但我确实不知你的未来。”

    朱煦听罢，神中复杂的神顿时转为茫然。

    这是什么意思？

    难自己猜错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

    姜先生已经默认他能看到未来，也并非碍于什么天条、仙人间的约定之类的东西不能透。

    那么郑和的份姜先生大概率是看破了的，也就是说，自己的份姜先生也已看破。

    既然看破了份，又没有限制，姜先生为什么说“确实不知我的未来”？

    朱煦愣在了原地。

    空气中的气氛，开始渐渐离散降温。

    “难是，姜先生不愿意告诉自己？”

    想到这里，朱煦忽然觉得有些沮丧。

    为什么姜先生宁愿告诉郑和这个没来几天的新学生，都不愿意告诉自己呢？

    是自己哪里错了吗？

    还是今晚没听课让姜先生生气了？

    可姜先生不是如此小气的人啊。

    就在朱煦胡思想之际，抱着书本的姜星火轻声。

    “回去睡觉吧，煦。”

    “哦、哦，好的姜先？！”

    姜先生叫自己什么？

    姜星火穿着宽松的棉袍，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儒雅，正仰着脸看着自己。

    朱煦猛然发现，姜星火的脸上，挂着很冷漠很平静、甚至有些冰凉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像极了冬日午后台上的光，令人心底莫名其妙地冒起一阵寒意，直窜脑门。

    可一难以言喻的寒意，就这么突兀地涌遍了朱煦全，他脊背上的汗彻底炸裂一阵又一阵的疙瘩，令他浑都觉得不得劲儿了起来。

    朱煦脸上的肌瞬间僵了，连嘴都在微微颤抖。

    平日里习以为常的称呼，此时说，都变得分外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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