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吾乃人皇,而非天子【求月票!】(1/2)
吾乃人皇,而非天【求月票!】
“父皇,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这是《荀·天论篇》里的容。”
朱炽的神依旧带着几分难掩的惊喜,他给朱棣勉力继续解释。
“荀,朕知,先秦百家争鸣集大成者嘛。”
朱棣抿了茶,缓缓:“朕便是晓得,荀曾三次担任齐国稷学的祭酒,整理传承了《诗经》《尚书》《礼》《乐》《易》《秋》,还培养了几个很了不得的弟”
朱炽连忙:“秦朝的丞相李斯、汉朝的丞相张苍、还有著名的韩非。”
衍听到朱棣这么说,中闪过了然之。
既然朱棣还记得荀的这些历史,想来接来要说的话,就方便沟通多了。
朱棣看向了边的衍和朱炽、张宇初,问:“怎么?你们都觉得此等解释必然可行?”
衍笑:“陛所言极是!”
“那便与朕说说,你们打算怎么解释这个万有引力和日心说?”朱棣亦是掩藏着心的几许悸动,慢言问。
“便应是从《荀》的天论篇和解蔽篇手。”朱炽顿了顿,伸手示意请衍和张宇初来说说。
衍不言,自然是张宇初接过话茬。
张宇初弹了弹羽衣后认真:“陛容贫放肆,斗胆谈一谈《荀》的这两篇,来破此局。”
“张真人但说无妨。”朱棣显得很大度。
张宇初略微沉刹那,便说:“其实说来也简单,先说这句大皇殿刚刚提到过的,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这句话的意思,陛一定晓得,那就是说,其实天的运行是恒定的,不是因为尧的贤明而存在,也不是因为桀的暴而消亡换言之,其实《荀·天论篇》的开篇第一句,就已经否定天人应了。”
“不然的话,照天人应的理论,天早就因为尧的贤明而降恩泽,也会因为桀的暴而施加惩罚。”
这里便是说,荀作为华夏古代主张朴素唯主义的哲学家,在重视社会人事的基础上,收了古代的唯主义无神论思想和当时战国时期的自然科学成果,建立起了他自己的一唯主义自然观。
荀的唯主义自然观,从本上,就与传统的天命决定人事和君权神授的唯心主义观相悖,照荀的观,人事的吉凶和社会的治,完全决定于统治者的治理措施是否恰当,它与自然界的变化没有必然联系。
朱棣的脑海里,似乎也回想起了小时候大哥朱标给他讲的那些先圣的故事,对荀的观,逐渐回忆清晰了起来。
朱棣了,示意张宇初接着讲。
看到皇帝没有为此而生气,从心的张宇初松了气,继续。
“这一段接来便是: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则凶,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养备而动时,则天不能病;修而不贰,则天不能祸。故旱不能使之饥,寒暑不能使之疾”
大略翻译便是说,君王以治理天回应天就是吉,君王以扰天回应天就是凶,人如果能够加本节制使用,那么天也不能使人贫困;人如果存养备充足,运动合乎时令,则天也不能使人患病。人如果专一于修而不二心,则天也不能加祸于人。所以大或大旱也不能使人饥饿,寒天暑天也不能使人患病。
“好自己的,老天爷算个?”
在门守卫的三皇朱燧忽然。
“闭嘴!”
朱棣虽然呵斥了一声,不过却对自己小儿的总结能力到很满意。
一句话的事,直接这么说不就完了?
张宇初非要罗里吧嗦讲一大堆,听得朕脑阔疼。
“张真人。”朱棣略微警告,“说的简练!”
“贫明白!”
张宇初是何等从心,知皇帝不听废话,那话语上就炼了起来。
“荀还说过,天的职分便是不会因为人的努力而成功、也不会因为人的努力而获得这也就意味着天这东西,跟人是没什么关系的。天虽大,人不必因此增加思虑;天虽妙,人也不必因此太过费心琢磨这些就就叫人不与天争,因为毫无意义。”
“为什么毫无意义?”朱棣好奇问。
“荀的解释是,天有天的时令,地有地的财富,人有人的治理,这就叫作天地人三者并列。并列的意思就是互相不去扰,而如果人舍弃人之所以能够与天并列的(也就是治理万能力)来试图扰天的职能,那就是愚蠢至极了。”
朱棣:“”
朱燧:“”
以前其实他们因为没有读那么多的圣贤书,尤其是关于在儒家系里被刻意屏蔽、淡化的荀的书,所以他们所接受的观念,就是“天人应”“君权神授”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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