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朱棣,我曾无数次在史书上见过你【(2/2)
“我的一切超凡能力,都是‘谪仙人’这个份,所带给我的。”
“为何来此?”朱棣再次问,语气颇带着些质问。
听他话音里隐藏着的怒意,姜星火不动声地扬了扬角。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靖难之役时,南军火铳手用三段击组成的“铁雨”。
可面前之人,虽然有解释不清楚的神奇之,但从上看,分明就是一介普通的凡人!
“然而,刚才的你,让我失望了。”
“我记得在这一世之前的时候,那是大明未来的好几百年后,我亲见证了那个女真人第二次建立的王朝盛极而衰。”
姜星火角微笑着,继续对朱棣说着,话语里的经历却冰冷的让人心寒。
可是现在,他竟然被姜星火用如此平静的吻说着自己的事迹,仿佛是站在另外一个角度,与他探讨着他自己的命运轨迹。
“不妨放你心中的成见,仔细想一想,如果工业时代的火铳速更快、装填更快、程更远、威力更,你真的还认为,你天无敌的幽燕铁骑,还能像几年前那样依靠速,随随便便冲过由金属和火药组成的死亡之地吗?”
朱棣不知。
“我见过你在未来所建造的紫禁城的风采,甚至亲手抚摸过你留的一砖一瓦,而你现在看到的世间一切,只是我在其他几世的几百年前就已逝过的岁月。”
“历史,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则亡。”
如果这个“铁雨”的密度、速度、杀伤力、距离变得全方位提,哪怕骑兵再骁勇善战悍不畏死,又真的不会沦落到姜星火中那一万蒙古骑兵的结局吗?
姜星火认真地看向前的永乐大帝。
当姜星火的这句话,话音落。
“既然你都说了,你是谪仙人,你为何……”
“我曾经于历史河的源向后眺望,亦曾于岁月的彼岸翘首期盼。”
朱棣张开嘴要反驳,但又闭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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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伱所想,我是谪仙人。”
朱棣眉锁,目光复杂地盯着姜星火。
“我知,你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负超凡之能,却仍旧甘愿一个放浪形骸的普通文人。”
朱棣的心产生了一丝疑惑,与微不可查到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惊惧。
他虽已猜到几分原因,但还想确认一番,毕竟,世上并无真实存在的仙人,所以即便真的有,也应该在三十三重天上在上、睥睨凡间万吧!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朱棣脸上的表顿时凝固了。
这样的话语使得朱棣陷了沉默之中。
“第一世,我曾在夏怒斥夏王无,以人为牲。”
“因为我曾经以为,未来永恒不变,我的参与并不能让其改变。”
一难以言喻的寒意,从朱棣的心升起来,但他却没有动弹,这不像他以往对待敌人的方式。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朱棣早已将自己当成是这个世界最势的君主,也唯有这在上、睥睨众生的姿态才能彰显朱棣帝王的威严和荣耀。
这微小的惊惧,虽然在他百战余生后早已若磐石的心中,并不能掀起任何波澜,却无疑是了一颗迟早会生发芽的。
“而我,不止回了这一世!”
但转念间,朱棣却又觉得这个答案才算是真实——若非如此,世间何来这些前所未见的知识?若非如此,天底怎会有那般烛见万里的界?预测未来的恐怖能力?
“朱棣,我曾无数次在史书上见过你。”
“第五世,我曾见证女真蔡州覆国,天回。”
“第三世,我曾在睢城,守安史叛军。”
姜星火的双目直视着朱棣,那里闪烁着灼的光芒,好似烈焰燃烧。
“第二世,我曾在南北朝时,见民绝望挣扎。”
但朱棣很快意识到,关于姜星火,他还有更重要的问题。
“可我在诏狱讲课的过程中,逐渐发现,你似乎是能改变那个未来的人。”
“我的每一世,都经历了不同的朝代。”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军事理念动摇了,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闻言,朱棣的心,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他不可置信地瞪起睛,看向自己对面这个满书卷气的青年,似乎哪怕心里清楚,但一时半会儿还是无法将他与传说中于天上俯瞰人间的仙人在一起。
“这……怎么会?”
这颗,名为命运。
“第四世,我曾在王屋山边无法渡河,见岳飞北伐功败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