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归京(2/2)
姜陈氏沉默片刻,眸中闪过几丝挣扎,最终摇:“不去了,我得守着萱儿他爹留来的。”
姜陈氏:“有机会去大的地方,算是沾了你的光,日后嫁个南京城里的寻常殷实人家,也比继续在村田垄里过一辈。”
朱煦了,但不知姜先生是什么意思。
“要走了?”
姜家在宣城的这几小村落里,是数得着的望族,但与南京这样的国都里面的大族相比,自然是云泥之别,所以村里其实也没有太豪华的建筑,他们住在这里的一座简陋的二层小楼中,姜星火的婶娘便在一直此地居住。
前路皆是敬亭山。
攀峰何拘方寸地?
“可婶娘真的不随我一起去?”
姜星火笑了笑:“先把邸报划到总裁变法事务衙门里来,回我再给你详细讲解,舆论战是怎么玩的,这可比四面楚歌之类的有意思多了。”
姜陈氏从枕摸索一张手绢捂住鼻,脸有白,她轻咳两声才接着说:“婶娘待会儿去送送你。”
“我还有件事要嘱咐你。”姜陈氏突然拉住他的手,“你既然去了南京,以后就尽量别回来了,我一个妇人家,不懂庙堂里的事,但总归是知里面风波诡谲的,可也有的是人盼着攀你这个枝,若是能力品行不足,到只会连累了你。”
姜星火坐在婶娘床前的圆凳上,接过她手上那张手帕,认真答:“嗯,该去南京了,变法在即。”
衍见他眉宇间颇有些眷恋,却是笑:“昔年王安石被宋神宗招京主持变法的时候,写了‘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如今同样是京主持变法,姜圣可有诗作?”
“我晓得。”姜星火拍了怕婶娘满是老茧的手,示意对方放心。
姜星火应了。
姜星火看着朱煦,正:“另外,其实你说得对,我们要相信科学这未尝不是一个宣扬科学的大好机会,还是别人主动送上门来的。”
“这些跟祈雨有什么关系?姜先生打算怎么?”
“怎么把舆论战和邸报联系在了一起?”
家中就有纸笔,姜星火研了墨,就在书案上信笔写一首诗。
“唉……”姜陈氏叹息,“你有你的前程,婶娘打心里替你兴,可萱儿自小聪明伶俐,只是顽劣了些……”
“这是替我看病的名医开的药方所需药材,且送予你婶娘吧,方也在里面,时煎药服用就好。”
衍虽已上表请求还俗,如今却还是家人打扮,再加之德望重,倒也不是很避讳什么,径自了门,留慧空等人在后。
“借着这个机会,在军队和廷方面,也可以整合兵仗局,并单独成立一个科学院,科学先以军事用途为主,然后再慢慢转为民用,这样能获得的支持会多一些。”姜星火思忖片刻又。
姜星火瞧了瞧日,说。
一气呵成后,姜星火了墨渍,放在了衍带来的药方上。
显然衍心病一去,神已经彻底恢复了,如今不过是缓缓补补修养一段时日的问题。
不知不觉间,天光已然大亮。
姜星火拜别离开,正准备门之际,忽有人登门拜访。
朱煦刚绕过来邸报的问题,就又有些跟不上姜星火的思路了。
“回南京的路上慢慢说吧,我先拜别婶娘,就算你不来,今日我也该走的。”
姜星火接过药材,了声谢。
衍的话问的姜星火一怔。
在旁边看着堂哥的姜萱亦是有些兴奋,她倒还真没看到过堂哥作诗。
“舆论战,媒要抓在自己手里,现在邸报是六科给事中选择刊登容,送给阁编撰,然后由通政司向全国发送吧?”
“先把祈雨的事摆好,其实我很想快开始变法,可这事,就跟兵未动粮草先行一样,变法未动,舆论先行若是不拿真东西驳倒这群老顽固,以后麻烦是没有穷尽的。”
姜星火起开门,却是亲手提着药材的衍,以及跟在他后的慧空等人。
她忽然顿住,姜星火知趣追问:“婶娘可是不想让堂妹待在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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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着东方的红日,姜星火的心,却是也有了几分念。
《送婶娘》
不救苍生誓不还。
虽然是小楼面积不大,却布置的十分雅致,外屋和室都有床榻、书桌、茶几,窗边则放着一排书柜,姜星火走到二楼卧房时,他的婶娘姜陈氏已经醒了。
男儿应许凌云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