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慑服(1/2)
慑服
月光冷寂,面对着无数学的讥笑。
姜星火神自若,他只是问:“所以,诸位说来说去,便是觉得,‘天理’就是‘太极’,不同的清浊之气、正邪之气等等构成了不同的人和事,基于‘气’的不同,也就赋予了不同人和事各分殊的‘太极’,而‘太极’虽然有所分殊,在本上还能归于一个‘太极’,一个‘天理’,理气之分由此界定,是也不是?”
众人闻言,神都有些茫然。
不然呢?
理学的开创者与奠基人们,也就是“北宋五”。
周敦颐为理学的开山鼻祖,《太极图说》为理学初期的代表作,刚才提到的邵雍则是为北宋先天象数学的创立者,建立了理学的宇宙观,张载则发展了‘气一元论’,把理气的关系搞清楚了。
到了二程彻底奠定了理学的基础,建立了系统的以‘理’为心的学说系,南宋的朱熹则是集大成者。
而不是北宋五还是朱熹,一代代理学宗师,前赴后继持续了数百年,对于理学的探索,已经接近了某极限了。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论证“理”,就有类似于姜星火前世的哥德赫猜想,到了朱熹以后,就相当于陈式定理的“1 2”。
终极秘密就在前,可任谁也无法再一步了。
所以,上述阐述的这些,虽然不算全面,但也可以说是,程朱理学对于“天理”、“太极”的最终解释了。
还要怎么样呢?
如果谁能一步解释来“天理”、“太极”,那么毫无疑问,这个人在儒学界,或者说是理学界的地位,将会比肩北宋五与朱熹,成为能祀孔庙的一代儒宗。
可的人群里显然没有这人,所以也就到此为止了。
等等!
王教授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用某惊诧的目光看向了人群前孑然独立的姜星火。
这位国师,刚才可是说了,问题是“格格来的天理,究竟是什么”。
如果他们能答来那就带着去叩阙,如果答不来,就要听姜星火的答案大家服不服。
大家当然照程朱理学给的参考答案,答了“天理究竟是什么”,可大家也都知,这个“天理”还是形而上的,是无法确切定义的这是废话,由于“理一分殊”的前提,万事万都有一理,怎么一个个去定义?
对着竹格七天,格竹的天理了,然后再去对着月亮格七天,格月亮的天理?
可是,既然大家都知“天理”的研究,已经到此为止无法寸半步了,这位国师不知吗?
或者说,他不可能不知,又问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
——难,他有了新的、更一步的答案?
夜风中,王教授打了个哆嗦,他把这个恐怖的想法抛了脑海。
这位国师今年也就二十多岁,打娘胎里学理学,到现在能研究明白前人数百年的积累就差不多的,探索新的路,本就是想都不用想的事。
王教授胡思想之际,看着茫茫然的众人,姜星火却已开。
“现在,到我来说了。”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监生楚大恒心一颤,想起那位大人代给他的话,几乎便要声阻止这位颇有神妙彩的国师,然而却被另两人从后拉住,行拖曳走了。
“你们嘛?”
“别问那么多,快走!”
姜星火的辩经已然开始,众人聚会神地听着,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发生的事。
“天理者,太极也。”
“数百年来,却无一人能说清楚,太极作为宇宙至理,蕴在万万事上的微妙存在,究竟是如何运作的。”
月光落,映在姜星火的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银白的纱雾。
“可我能说清楚。”
“我的学问,能解理学所不能解之惑。”
“太极是如何运作的?”
“格该如何格天理?”
“心论的格心,又该如何使人心天命之的天理清如明镜?”
随着姜星火一个个问题抛来,现场极多的饱学之士,呼都略微重了起来
这些都是理学悬而未解数百年的终极问题。
他们本以为,有生之年,也无法看到这些终极问题的答案,只能抱着遗憾,把对这些统本问题的思考带棺材里。
可如今,这位国师,竟然说,他能解!
而且不是一个!
是几乎所有理学如今悬而未解的问题!
如果这话是真的,那么此人足以彻底完善理学在理论系上的所有缺憾,成为理学继朱熹之后的有一座峰。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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