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tou凤(8)(1/2)

    日里的光虽灿,照在上却没什么意。

    “姜卿,你是查不结果的。”赵元思顿了顿,对他二人说,“此药名为‘牵机’,昔日太宗皇帝赐给南唐李后主的,正是这,而自李煜死后,牵机便成了禁药,只藏匿于闱之中。”

    牵机,故名思义,人服后会足相就,佝偻相接,好像绷了的织布机一般,死状极惨。魏国大公主的死状,正是和这毒药相吻合。

    赵元思叹:“其实见了姑姑的死状之时,朕心中便有了猜测,但此案由开封府查办,仵作没验任何毒素,反而碰巧抓住了大公主府偷走珠冠的婢女。没想到还是太后明鉴,瞧了其中的不对劲,这才还了那婢一个公。”

    谢植与姜书绾均是沉默,廷禁药,自然是赵氏皇族才能够拿得到,赵元思没有明说,但字字句句都已经将证据指向了一个人:安王赵元祈。

    “大公主亦是安王的至亲,他又如何能得了手!”姜书绾半是疑惑半是愤慨,却没想这句话脱后,谢植狠狠剜了自己一

    不论安王是否有罪,她都不应该妄自议论皇族,于是赶忙跪在地上,“微臣失言,请官家责罚。”

    谢植也厉声责备:“我看你在燕山府路三年,还没学会如何官,刚调回京畿路就当自己了不起了?若不是官家提,你真觉得自己能破这桩案?”

    不动声之间,谢植已顺着皇帝的意思,将此案定论。

    “谢相这话刻薄了些。”赵元思虽然改了称谓,面上却不再绷着,走到姜书绾边,握着她的手臂将她扶起来,“姜卿心思缜密,明察秋毫,堪当提刑狱的大任,没想到谢相无心柳柳成荫,为朝廷培养了这样一位了不起的女官。”

    “臣不敢邀功。”姜书绾伏,不敢抬,纵然是低着,但脊背依然

    “卿不必怕他,京畿路的官员调任不受左右丞相之命,往后你的事儿,朕说了算。”赵元思脸上漾起几分笑意,似在和姜书绾打趣。

    而后又取了贴的玉牌递给她,“太后年纪大了,之中难免孤单,难得她与你投缘,朕赐你玉牌,往后常来中走动,多陪陪她老人家。”

    “官家既觉得姜大人乃可造之才,不如再调她去两浙路历练几年?”谢植的神忽然变得张起来。

    赵元思回了手,斜睨他一:“谢相糊涂,姜卿是明州人,又如何能任两浙路地方官?”说罢又眉笑地对姜书绾说,“有朕在,自不会再让玉蒙尘,明珠暗投。”

    本朝有律例,为官不得在自己家乡上任,意在避免贪腐与谋私。谢植默然,又自斥了几句,这才作罢,只是等到赵元思走了之后,神竟是越发凝重。

    姜书绾便问:“接来该怎么办?”

    谢植这才回过神来,悠然:“方才官家,不是都已经代得清清楚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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