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5)h(1/2)
夜漫漫,谢植和衣躺在床上,无心睡眠。
此刻他应该在陈郡谢氏的祖宅里,和绾绾一起躺在那张镂空纹的檀木香床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孤单寂寞,百无聊赖地在客栈里等她回来。
“死后还要造孽,毁人姻缘。”正在他心中慨之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姜书绾关上门往床边走,忽然发现床上大大咧咧地躺着一个男人,差惊呼声。
“你在我房里什么?”姜书绾看清了谢植的脸,这才将一颗心放了回去,转亮了烛火,“明日还要忙,怎么还不睡?”
“公差而已,本想顺路游山玩,你却好,找了这么一桩事儿。”谢植双手垫在脑后躺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只是声音中带着丝丝哀怨,“姜大人,此又没有别人,周肃的嘴牢得很,你何必这样绷着?”
姜书绾一直在县衙协助于县令,这会儿松懈来,才觉得有些疲倦,加上前一夜遇上暴雨,她几乎是一天一夜没睡,角泛着淡淡乌青,说话声音也轻:“我习惯了。”
谢植爬起来,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坐在床,正:“姜书绾,你觉得本相爷相貌如何?”
“好的。”姜书绾如实回,谢植的容貌佼佼,便是放整个汴京,也是数一数二的俊朗。
然而谢植却对这回答不满意,想到她看个死尸都比看自己的脸认真,又掰过她的肩膀凑到她面前:“说一……”他顿了顿,又补充,“得比你的尸检文书仔细。”
这是什么诡异的要求?
见他一副志在必得,大有她不肯说就不松手的架势,姜书绾也不得不认真地开始组织语言。
摇曳着的烛火忽明忽暗,细碎地落在谢植的脸上,打一柔和的光圈,他的睫止不住扇动,又落一片影,姜书绾竟不自禁地伸手去,指尖摸在他的眉上,嗓音轻柔:“人在骨不在,你不仅骨相很好,也漂亮,一双桃看似多,但两片薄总拒人千里之外。”
谢植心中刚得意起来,却又想到她为了案抛自己的模样,撇了撇嘴努力不让角翘得太明显,故作冷淡:“哦,是么?我还以为自己相貌狰狞,姜大人宁可盯着死尸看,也不愿看我。”
“那不叫盯着死尸看,这是我职责所在。”想到三年前正是谢植力荐,才让自己从此踏了刑狱司的门,姜书绾了他的眉心,“你不知,我在燕山府路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
“不,我知。”谢植正准备反驳,却又想起什么似的,旋即改,“为官嘛,总是辛苦的,就好比本相,殚竭虑,宵衣旰……”
真险啊!差一,就把自己多年来的一腔单恋给说了。再抬时,只见姜书绾抿着嘴低笑,明知她是在嘲笑自己,谢植却还是被迷了。
就连周肃那呆,今日都夸赞她漂亮,需得赶据为己有才行!谢植护之心渐起,将她拽着压在:“有始有终,你教我的。”
“唔——”姜书绾来不及反应,被迫仰着张开嘴,又与他纠缠在一。
今日听见周肃好奇地问谢植:“谢丞相,你怎么好像总盯着姜提刑在看?”她在转角屏住了呼,不由自主地停脚步,也想知他会如何回答。
周肃许久没等到谢植说话,便自言自语地慨:“其实姜提刑好看的,穿着官服很是英气,和那些滴滴的小娘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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