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12)(1/2)
浣溪沙(12)
秋后斩首的令牌扔来的时候,张吉没有痛苦的表,反而一脸平静。
人群之中,徐芬早已经泣不成声:大人,大人你要砍就砍我的脑袋吧,这孩都是为了我,才会这些事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吉微微侧过脸:阿娘,你不好,往后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谁料,徐芬听了这话,直接哭得昏厥了过去,被几个乡亲搀扶着送去县衙的偏厅休息。
县衙之上,于县令瞧了瞧一旁听审的谢植与姜书绾,不敢就此草草了结,忙端正了板,将惊堂木一敲,老老实实地走完所有的询问程:张吉,本官再问你最后一遍,张如意可是死于你手?
是的。
你可有冤屈?
有。
于县令举着惊堂木的手愣在了半空中,这这这、这判都判了,也要结案了,张吉又是要玩哪一?他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个大耳刮,但是上峰在,还是要规矩询问,于是清了清嗓,沉脸来问:你如此残忍地杀害张如意,竟然还说有冤屈?
我恨,恨这天不公,若非天降暴雨,堤坝坍塌,又怎会将那个畜生的尸冲来!张吉啐了一,忽然大笑起来,我也恨,若你们官府在张如意第一打人的时候就能理他,我又怎会杀人?上天要惩戒大宋朝皇帝,发大冲垮了堤坝,为何要牵连于我!本来本来我们都要走了,都要离开这里了
放肆于县令几乎就要破大骂,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其他各路的命案是否有同党!如实一一来!
我没有同党,或许其他路的兄弟们也是像我一样,被这世得没办法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见他一直胡言语,于县令瞧了瞧谢植的,这才放心大胆地宣判:来人,将犯人张吉压大牢等候问斩,有关其同党一事,需在狱中仔细审问。
张吉被押送着带走了,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地离开了,县衙公堂之上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于县令赶忙从位上走来,恭敬地来到谢植与姜书绾旁,作揖:有关张吉是否有同党的事儿,官还会再好好审一审,此案多亏了有两位大人,才得以明了,官佩服!
姜书绾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吉离去的方向发呆。
谢植对于县令挥了挥手:都退吧,姜大人想安静一会儿。
不消片刻,公堂之上肃清,空空,只余谢植与姜书绾二人。
若非张吉听到张如意大骂徐芬,说她不识抬举,他还不知,张如意竟然让徐芬去李员外家唱戏时陪李员外睡一晚,好赚更多银。那一刻,他起了杀心,然而和过去数十年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付诸了行动,在动手的那一瞬间,过往痛苦的回忆像草一样纠缠着他,那些张如意动手殴打他和徐芬的画面吞灭了他所有的仁慈与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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