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大局与我何gan？(1/2)

    翼国公府，书房。

    秦怀放《贞观律》后沉思起来，面容凝重。

    大唐原本遵行《武德律》，李渊以隋朝《开皇律》为蓝本所制订的法典，共十二篇五百条，自贞观十一年，也就是去年开始颁行《贞观律》，由房玄龄、裴弘献等人据《武德律》编撰的法典。

    《贞观律》并没无筑坝拦相关罪名，王家也不承认拦，毕竟名声不好听，王家表面上还是要脸的，判决文书上说“王家清淤筑坝，修缮利之际遭遇故意杀人”，犯《贞观律》六杀之一，也就是故杀罪，判斩刑。

    刑复后递呈尚书省批示，中间还有些日，必须想办法救人，秦怀看着窗外的目光异常定，拳握，咯咯作响。

    “秦兄弟！”忽然一个大嗓门传来。

    接着，书房门被推开，程默风风火火门，后跟着一脸铁青的罗章，还在门外就喊：“阿叔，这厮鲁，不听阻拦，又不好动……”

    程默没好气地说：“动又如何，还能打得过老不成？”

    “来，打你最多十个回合。”罗章傲然说。

    “哟呵，年纪不大，气大，一边去，老找你叔有急事，没空搭理你。”程默黑着脸呵斥了一句。

    罗章暴脾气也上来了，就要动手，看到秦怀投过来的神，郁闷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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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大哥，火急火燎的，天塌了？”

    “差不多吧。”程默随应了一句，找了个位置坐，继续说：“礼尚书王圭刚才去告御状，说你的封地邑故意杀人，刑那边也将判决文书送到尚书省，和王家有牵扯的朝臣拿律法说事，勋贵虽然力辩，但论才和对律法的了解哪里是这些文官对手，皇上迫于各方压力，不得不同意判决。”

    “好一个王家，居然如此迫不及待定罪。”秦怀冷然说。

    “你先别急，事后皇上在两仪殿单独召见，去的时候看到案几被踹翻，奏折落了满地，皇上脸很难看，让我给你带句话——大局为重，静待时机。”

    “好一个大局为重，静待时机。”秦怀冷笑，心中很是不屑，李二为了稳住朝局不得不对五姓七望隐忍，妥协，发是好的，但结果不尽人意，直到唐末黄巢造反，五姓七望，豪门贵族才算打压去。

    程默见秦怀冷静的有些吓人，担心地劝解：“兄弟，没事吧？皇上有自己的苦衷，臣的当谅，家父也曾提到过，五姓七望误国害民，罪大恶极，但树大，牵一发动全，不能妄动，只能徐徐图之，否则，大唐将烽火再起，大好局面毁于一旦。”

    秦怀冷笑一声，心中却很不以为然，所谓大局，是李家大局，与自己何？自己人受辱，岂能无动于衷？所谓时机，世家把持朝政、经济、舆论之际，忍让，退却，哪有什么时机？

    “你真没事？”程默担心地追问。

    “能有什么事？皇上能忍，臣的有什么不能忍？”秦怀故作轻松地说，并不想透心声，与信任无关，而是事关重大，不想让程家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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