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美犯罪上(1/3)

    重新厘清张经理的脑回路，无论是分手前的“风控行为”，还是分手后的破罐破摔，和生意对他来说，似乎都不是重要的。

    还是收回大活人上的悲英雄彩吧，再怎么装文艺，钱和未来还是要的，都已经努力这么久了，他凭什么卷铺盖回家？倒不如把人往理智了想：为了显得背井离乡不像个笑话，他的终极目标是摆脱祖籍，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a市人。

    不仅如此，为了在新地图恢复人上人的份，张经理早早选择了金家这个靠山，或许选边站的时候也挣扎了一番，既然结局是被金家纳人才库，商业上也失去了利用价值，他就必须打手的活，以保证自己前路畅通无阻。

    那么金家为什么派他去揭穿郑家的“幕”呢？

    前不久，敖鹭知的妈妈、时尚行业的金佳怡，揣着她用来裁衣服的大剪刀，为了给女儿铺路，不惜借着郑家的手背刺了自家人，“咔嚓”一声剪断他们打捞金端成的网，永远地把他送到海底去了。

    ——所以这二位到底没五服，真是太令人在意了……他们家该不会是在搞什么血统论吧，全家人都丢到同一大锅里互相炼化，如果真是这样，敖鹭知哥哥的病也变得细思极恐起来……要不哪天借探望小狗的名义去打听一？如果今天能全须全尾地存活来的话。

    为了把糕大，或者说，为了把糕店的准门槛提到外太空，龙与地蛇的互利共赢是大势所趋，用膝盖想想也知，金家才不会为了半个弃跟郑家决裂。只不过，在动的初创期，他们还有些事没有解决，就拿猫薄荷领域举例吧，在双方各一个蠢货的锋中，本来金家已经有充分的理由把郑家在二把手位置上了，谁知自家人缺了“大局观”，闹这么个事来，局势便朝着不利于金家的方向发展了。

    二把手最多的活、背最多的锅，为了避免吃这亏，金家放弃了g省省会那么大块地盘；当他们的主战场转移到了a市，自然没理由把印玺拱手让给急赤白脸的土着们。

    ……越说越像窃国者的分赃大会了。总之，张经理选错了场时机，不幸被卷了一把手二把手之争，金家需要他揭穿废弃工厂的事，为的是给郑家一个警告：首先，你不能手我们的家事；其次——之前银霁分析过，郑家对猫薄荷市场还不够熟悉，金家人已经习惯用猫薄荷来控制猫了——专业的事还是得给专业的来。

    为保证这番警告引起重视，金家必须把事严重拉到金端成沉海同等级别，于是要求张经理在废弃工厂让前上司的孩事，故意让人目击到，引起全社会的关注，再场引导舆论，什么本地人苛待外地人啦、资本坑害创业人啦，总之就是把张经理塑造成一个彻彻尾的受害者，而且是一个被排外和不公平竞争毁掉的受害者，再找两个专家针对“人的异化”开几场讲座，冠冕堂皇地找一波借，最后上演一场铁窗泪，摄像机一关，铁窗里全是金家换上去的人。

    等事闹大，借上述两个稳准狠的议题，郑家的污就得以曝光了——对老百姓来说，原来郑家才是都市传说的幕后黑手，a市人不骗a市人都是假的！对更一级的势力来说，郑家只有躺着挨打的份儿，公关能力太差劲，不堪大用！两路都堵死，就这么从一把手竞选中铩羽而归……

    然后金、郑两家的合作就会崩盘吗？不，这反倒是一提纯。

    金家想要造势，挑选素材时非常谨慎，事要够大，又不能往死里得罪了对方，于是把握好“中间”的尺度，着郑家牺牲一个将至暮年的打手和一个已至暮年的老太太，便能极价比地划定界限、绝了对方僭越的心思。

    至于自家打手嘛，对金家人来说，捞人是多简单的事，有了金端成的教训，还能防着郑家一手，只要事办成，便许诺张经理想要的一切，不过是失去在公共视野里活跃的机会罢了，怎样都好过背着骂名回老家。

    那么“老友重聚”的另一位主角、被选中的受害者元勋，在这件事里发挥了什么作用呢？

    据元皓牗的朋友构成，说元勋和郑家走得近也可以，但银霁觉得并不尽然。除了韩笑、敖鹭知和金惠媛，元皓牗边占比最大的还是普通人家的孩，和上述几位弟的缘分全是靠他自己引过来的——是一混合了父与看乐的同，完全不涉及打手、权易，他既不需要委屈自己去当敖鹭知的小夫，也不需要把笑话韩笑理成绩的同学“清理”去，作为他的底气，勋冠饼屋也是元勋一手打的江山，从未被收取过路费的恶霸们污染过。

    站在张经理视角，元勋这个白手起家的幸运儿，维持人脉时看似一碗端平，事实上两边都没有太亲近，完全是个老猾、两不沾的中立派；至于他呢，同为创业者，一没有发家的实力，二没有沉淀的耐心，为了活去，不得不选边站，很难不酸成82年的柠檬吧！如此看来，选择元家人手，除了这是他惹得起的“上限”，还藏了些私心：事成后，在舆论加持，或许还能坑一把老上司，留他亏待属招致祸患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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