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tao路(1/2)

    帝王家将皇权的至权威看作与生俱来的天选，由此形成等级，形成各形式的压迫。作为普罗大众，潜移默化的制度明确规定着百姓应有的低等姿态跟从属规范，尤其是那些更加没有地位的女，不受控的代价必须付以鲜血。

    楚云瑶再次见到路驰逸的时候是时隔半月有余的又一次审问。依旧没照查案提审的规矩，依旧在那间她已经见惯看熟的屋里，依旧是他、姜婆跟余天翊各负其职。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她虽依旧怯于官员的威势，却已经款款跪，之前伤病遮掩了她眉宇间的风尘，却在这一记跪拜中随着那瞟瞄的波转无比清楚的显现娼特有的味。尽能看她已经在尽力抹去刻印在她上的痕迹，却描虎不成反类犬，更加透几分乔装良家的狐媚气息。

    余天翊这半月多来并不与她多话，只每日例行的早晚诊脉再实时调整她的药餐饮，仿佛那曾经一瞬的冲动就真是急之的意外，也好像是从未发生过似的，让人再细想不起当时的震惊诧异。

    可楚云瑶不同于常人，她总会在悄无声息间去通过大多让人不会特别注意的细节窥探，尽她一再调无关的人员不值得她浪费力，却改不了本也控制不住本能，再加上她日常接的人除了姜婆便是他，即便想不去理，为着脑不生锈也不得不去活动一二。

    无从比较只凭经验，她得余天翊此人看似淡漠却极为擅与人建。他里的人不分三六九等也不分贫富贵贱，谈吐不卑不亢，尤其是在医病救人上，但凡他能力所及无不尽力而为。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此时担着太医院院使的名，每每分析到结尾，她总忍不住将他与爹爹比较到一起，模糊到已经不算真实的记忆从而生几分不切实际——若当时换成他遭遇朝城之变，他将如何保全自己保全家人？

    答案得不来，却不幸让她从与他偶尔相撞的神里看了些不该有的东西。男人如何看待女人取决于他这一刻想要的是什么，不想要了自然怎么都是碍，可要是还想，那他即便克己守礼也会在不经意间传递一特有的邪念。余天翊将那一面收敛的很好，可他越是藏，那不慎冒的须越显得骇人，叫她避之不及却又唯恐脚。

    她现在迭加在一起的真真假假，女从良后既需要端正经又要适当的表现几分惹人的不正经，比如看男人的神态，要低收颚，抬的角度不能正，骨不能，腰肢扭着，神要怯要柔还要说还休。之前有伤影响，她可以只专注一放大片面，现在伤愈能走能坐，她就需得打起神与他们好生周旋。

    “我派人查过你的，听那里教养你的老鸨说朱建享给你赎时你自己是贴了钱的，她还直可惜，说与你母女相称多年你却不顾昔年分铁了心要走，她为了留你价码一加再加，差儿闹得朱建享反悔。”路驰逸没让跪在地上的楚云瑶免礼，开场便直主题，与她刚醒的时候相比官威大了不知几倍。

    先是畏惧于官员的气势，再被人戳痛回忆，楚云瑶才泛血的脸颊刷的一白透，可毕竟早离了虎，再是不堪也要摆坦然来。

    “回大人，”她低着，绷起背脊抖颤着声音清楚说，“楚楚无德无才，又没得份，略识几个字不过平添了过往不及的羞耻。香满楼里的妹也是前车有例，能离开那儿……既有这样的机会，又有哪个真愿意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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