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准备(1/2)

    泰和九年十月中旬，刑尚书顾景瑜率一人抵达洛央，与大理寺少卿路驰逸、太医院院使余天翊夜密谈，暂定初步的合作计划。对于灭门凶案中幸存的唯一活，三人意见基本一致，皆准备以楚云瑶为突破，重新还原案发当日的况。余天翊作为协助人员关于查办案件持中不予多言，只作为医者调了伤患的状况及所能承受的程度，建议循序渐不易cao之过急。

    楚云瑶在时隔二十多天后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外光，清新的空气涌的觉让她如梦初醒，微微的眩由后脑晃到脚跟，要不是姜婆明手快扶了她一把，她必然踉跄脚步颓然摔倒。

    “姑娘可还得住，要不要先坐在廊歇歇？”姜婆得余天翊嘱咐，若见到她不适且记不要迫促，需耐心容她缓和。今日他们一行要去朱宅指认现场，最是需要她全权合，所以她必须保持绪稳定，以确保今日有功而返。

    “谢婆婆辛苦照应，”楚云瑶借着姜婆的扶持站稳脚跟，纤瘦姿再现孱弱，“我久未门一时适应不及，稍缓缓就好了。一会儿还要劳婆婆多多提，楚楚不懂大人们查案的规矩，恐误了正事，拖慢度。”

    “姑娘安心，路大人跟余大人都在，顾尚书面相虽冷但为人确是严明公正的，”姜婆照拂着楚云瑶缓步走向府衙后，“之前大人说过，姑娘作为唯一的人证定要居简，万不能让有心人探到行踪，案不结，往后一段日怕也是不便门，委屈你了。”

    “不委屈。”楚云瑶懂事的摇摇，“大人们与婆婆连日劳碌都不说辛苦，我不缺吃穿亦不缺床平被，哪里就委屈了？有些话我原是没资格说的，只是……如今大人们皆在为朱家奔波，我作为朱家一员除了尽力合也无他用，只求你们别嫌我无用误事。”

    姜婆越是跟楚云瑶加认识越是觉得她温柔贴，这样的姑娘在什么地方都会招人喜，无奈案扑朔迷离不见绪，路大人吩咐她的任务便也结束不了，案一日没有查清，那现有的一切就全值得怀疑，自然也包括唯一幸存的跟前这位。即便她私心里已认定楚云瑶的嫌疑微乎其微，也需悉心继续关注。

    “姑娘不必过谦，今日之行对于你来说定是难过的，所以还要你多多宽心忍耐才行。”姜婆边给楚云瑶引路边温柔，“余大人一早给了我两颗护心药，需提前一刻服，你若熟悉路线，上车后我把药于你，约莫时间合适你自行嚼服便是。”

    楚云瑶低抿不语，一会儿后才像想明白了似的客气，“还烦请婆婆替我谢过余大人。”

    姜婆不是好事之人，可看着楚云瑶这般乖巧不由暗自为她忧心起未来。一个没了家人也没了丈夫的女人，还是女从良的妾室份，一旦灭门案件审理清楚以后她要何去何从？大理寺没法继续收留她，她作为一个小小署能力也十分有限，就算有心想要照顾她，可真遇见些难事也终是无法保护她的周全。

    她把因由思来想去，最合适依靠的人选竟还是余太医。余天翊的人品朝中皆知，无其他不良嗜好，也无受人诟病的污，家中无妻，更没听说家里养着通房小妾。楚姑娘不好，没人知还好，一旦曝光即人言可畏，不论将来依托给谁都难保不会惹伤人诛心的事端来，也就只有翩翩闲逸的余天翊，将来哪怕只是随手帮衬帮衬，亦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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