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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天气转,窗外大树开始冒新芽,楼草坪也已经现青,一场夜雨过后,青更加葱郁。
北城中正值傍晚放学时段,大批穿着清一蓝白校服的学生陆陆续续从学校里走来,三三两两聚一起,朝气充满活力。
天空飘着细雨,一位穿黑冲锋衣的年轻女孩撑着把大黑伞,她形消瘦,容貌众,周气质冷艳,无声立在厚重雨幕中。
路过学生都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她丝毫不受影响,睛一直盯着校门,执着在等着某个人。
就这样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等到校门的人稀疏无几,才抬脚转离开。
周艾打车到公寓,里面静悄悄地,一开门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馊味。
她走到餐厅,发现餐桌上还摆着一大桌菜,上面摆着两副碗筷,一只碗里留有汤涸的乌痕迹,但似乎是太仓促离开,导致另一只碗没来得及盛满,碗依旧净明堂。
周艾把馊掉的菜连碗带盘一起扔垃圾桶,打包好拎着楼。
电梯一直到地停车场,转弯死角那里有一个垃圾桶,刚把垃圾丢去,腰后抵上来一枪。
八脸着黑罩,一黑衣把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
黑车一路疾驰,黑夜中的公路依旧蜿蜒延伸看不到尽,这一幕似曾相似。
过去两年,我就是这般坐着这辆黑车来回;几月前,我跟周诚在团圆夜踏上逃亡路,他抱着我坐在后座,世界崩塌,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我默默蜷缩双坐在后座,看着窗外不断快速倒退的景。
这次,或许是宿命的终结。
密乌的天比北城晚,老宅院里那棵老树依旧是枯死状态,只有枝末冒一不起的绿。
门前,周安手人把我全扫描搜索了几遍,没有发现任何追踪跟可疑。
周安没想到我能从警察手里逃来,他坐在主位上,旁是八脸和常椿。
我跪在大宅里,低不语。
楼上来一位医生,俯在周安耳边说了几句。
周安把枪上膛,只问了我一句话。
为什么回来。
因为,周诚。
我抬定回答。
周安朝我后开了一枪,弹打到地板上,砰地一声响。
我连脖都没缩一。
八脸把之前周诚给我取的小型自爆递过来,我从容镇定地把它重新回脚腕。
之后周安带人离开,并允许我上楼。
老宅里不似往日清冷,添了很多仆人跟保镖,周围还有雇佣兵,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保持沉默,好自己手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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