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2/2)

    “如果是前世突然遭逢变故，最迷茫的那段时间的我，可能会被你的话术洗脑成功吧,”江宴秋叹了气，转而微微一笑：“不过人也是会变的，现在的我，也不是过去的我了。”

    而最不应该考验的，就是人。

    ——就像他最初喜上人类、喜上这凡尘世间时那样。

    就像天地有，彩有黑白，世间有灵气也有气一样，是一件再寻常、再自然不过的事。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劫云翻的天际，终于姗姗来迟的众人不由分说，默默加了他们的阵法！

    ——因为他早已明白，人类，无论是个还是族群，都是复杂的。

    要求一个人永怀圣人之心，永远无私，永远仁义，永远正确，是荒谬的。

    那笑容瞬间停住。

    “虽说护佑苍生曾是你们凤凰刻在血脉中的使命,但这么多年，你吃过他们的苦还不够多么。”

    曾经的小凤凰，或许会因为发觉想要守护的天苍生，竟有如此面目可憎的一面而到迷惘痛苦。

    “当初我分那一小分意识，只是为自己日后的降临,提前准备一些合适的容罢了。”

    祂微微挑眉,似乎真的对问题的答案很好奇，“你已死过一回,对苍生万已经仁至义尽，如今涅槃重生，再世为人,分明可以不他们死活。”

    “说起来,我一直很想知……你对人类的究竟缘何而来。”

    ……竟是彻底抛弃师玄琴的，与天的躯彻底合了！

    祂叹息：“人类的只是扭曲而无用的负累——就像我之与你。若不是师无渡那可笑而扭曲的执着，我也不会迟迟对你不了手。”

    凤凰血，终于彻底觉醒了。

    见江宴秋迟迟不语，祂嘴角的笑容微微扩大。

    霎时间，较先前更甚百倍的气瞬间席卷蔓延，那大的心脏动的一瞬，天地仿佛都为之狠狠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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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一个意思。

    脚人的肩膀像蜡像般化。

    江宴秋偷偷回握住郁朝的手腕，回视着负手立于黑人肩膀上的师玄琴。

    东皇钟灿金的钟如遭重击，微微颤抖，颜瞬间黯淡不少。

    明知前路结局如何，他们却依然逆行而上。

    祂低沉的嗓音仿若来自渊的低语：“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不是么？欺你,谤你——你睁看看那些人,就是他们,将你生生万劫不复的渊。”

    “好绝啊,小凤凰。”师玄琴笑：“无论你信与不信……我其实并不想杀你。”

    江宴秋：“……说完了吗,你就是要说这些？”

    他甚至相信，在繁荣昌盛、无病无灾的太平盛世，在不用面临生与死的考验时，那些面目扭曲麻木的人族，其中大分人，都会愿意对他施展善意，都会愿意拉一把困境之中的人。

    ……或者说，天。

    更何况，他们面对的是生死存亡的考验。

    但在众人咬牙疯狂加大灵力的输后……最终，还是艰难地维持住了。

    师玄琴嘴角噙着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了。

    ……谁想到命运竟如此差错。

    ——与前世的容貌一模一样。

    而江宴秋却不会。

    师无渡宽容地笑笑，并未放在心上，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

    “这样一个无聊的世界，脆让它毁灭了不是更好,何苦劳心费力、苦苦拯救？”

    “看来，你我终究非是一路之人……虽然也不我所料便是了。”

    江宴秋冷声：“是我解决掉你,还是你死于我之手……最后的结果还未可知呢。”

    到来,竟最终让他功亏一篑、作茧自缚。

    在他平静的嗓音中，瞳孔渐渐变为纯粹的金。

    祂缓缓沉，与其为一。

    这场纠缠千万年的宿命——也该画上休止符了。！

    少林、上玄、苍衡、逍遥……大小仙山，还有更多默默无名的散修……

    最初的惊讶过后，他的心中并未再有更多的波澜。

    东皇钟，围坐一圈的化神修士齐齐吐鲜血，面若金纸。

    “救，或者不救，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无关任何人的看法和意志，也无关他们是激我还是憎恨我。”

    “没关系，”他平静，“因为上，我们会在这里解决掉你。”

    ——没有人比现在的他更清楚，自己现在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