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了(1/2)
可能是为了给哨兵们一些时间自行会这款钝化剂的效果,今天结束训练的时间很早,但是寝室里安静得就像哨兵们都被睡眠剥夺且加训了一样。哨兵们像鬼一样来去洗漱洗澡,没有一个人想聊什么或者打发时间的事。收拾好自己这些哨兵有的躺着,有的坐着,姿态不一,状态却一致——都在一动不动地发呆。
和这些青年比起来,在场唯一的少年是最“活泼”的——他和他的母一直在小动作。一开始他在放肆地侦察邻近的哨兵和他们的神,但是,在大家伙都服了钝化剂的况,母的所有挑衅行为都没有招来任何不满。很快,母自己也像别的神一样,不想动了。这是少年心的反映,他对这自己任何事都不能招来反馈的环境失去了行为的动力,但他还没适应这前所未有的无聊,他还在持续不断地试图排解它。于是弗伊布斯停扰别人,开始扰自己。他折磨自己白天训练留的各伤——没有肤破损的淤青,或者有损的伤,压,或者抓挠,还是能觉到痛的,但是“觉”本不一样了。他的承受能力很好,让他自己引以为傲,可再骄傲他也并不喜让自己难受,要是能避免痛苦,他很愿意避免痛苦。
而现在,他觉,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那是一绝对的寂静,仿佛是一时间的正念。放空思绪本来是舒服的,能缓解烦躁。可他现在没有任何烦躁,只有这状态带来的无聊,如此漫的不知何时才是尽的无聊。
他的官衰退到一个普通人的地步,自从五岁觉醒,他再没钝到这程度,本该引起他的危机,但是什么都没有,无所谓。要用这样的行对抗训练,无所谓。为了达成目标受了比以往更重的伤,无所谓。让别人受了比以往更重的伤——更无所谓了。
心如死,没有任何的波动。之所以还愿意听从命令并且执行,只是因为钝化剂没有把理智也一起剥夺。不服从命令有坏,而对公海的实验来说,他不服从命令得到的坏比别人还要更多。所以那就服从吧。打过去。打和原来持平的成绩。他们似乎还没适应好?那就打更好的成绩。
可是,就算得到了更好的成绩,也觉不到任何得意。无所谓。无聊。
熄灯了。少年停那些小动作,在黑暗中安静地躺着。这仍旧是对过往某项要求服从的惯,其实他本人还不想眠。休息,或者不休息,都无所谓;有没有一个好的状态应对明天的训练,是无所谓的。
少年睁着睛。钝化之后的视力让他无法从此刻微弱的光线里辨别任何事的廓,这里看起来就像如同他的神空间一样的黑暗。他还在行徒劳的尝试,想要对抗药的效果,想要挣脱药带来的神的麻木。
实际上,你就是对抗不了。他剥离了的思绪冷冷地对他自己说。就算你吃的剂量小——你是第一次吃。罗莎琳德在这里,剂量一定参考过她的意见。她可是 科学,最前沿的准的科学,能够创造生命,掌握生命,支生命的力量——
可是她那么简单就被我纵了。他回答自己。然后他回味着他多次欺骗误导罗莎琳德的全过程,觉着心里的麻木。没劲,他对自己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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