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此刻(3/3)

    他稍微停顿了一，好像是要压抑心里的恶心。

    你知吗？梦里，我们都叫伊芙，所以我们不会彼此称呼对方伊芙，而是数字——和弗伊布斯的匹度。达芙妮也在，她还是九十九，不过是因为她是和弗伊布斯匹度百分之九十九的哨兵。你是九十六，我是八十八……而且和这里的思路一样，他们在向导上故意缺陷。我的脚有问题，我小时候好像不能走。

    他舒一气。

    说起来，不这个梦，真的觉不到，有一行动便利的多好……在梦里，我站的时间一就觉不太行了，但是病房里没给我准备椅……我真是站得要受不了了……然后，她来了……黛安娜。她也叫伊芙，但好像那是艾达起的名字，是艾达某个亲属的名字，继承了意和祝福的名字。

    他轻轻摇摇，像是在对自己重申，那只是个梦，梦是假的。

    他继续讲：我们中好像有人很嫉妒这个伊芙，有人则很讨厌他……我？我嘛……我好像就觉得和自己无关，我当时关心的是自己的脚，看到她来了，迫不及待问哨塔的人：这里不需要我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去了？然后我就去了，迫不及待找个地方坐来……

    他们两个相视而笑，稍微冲淡了压抑的气氛。

    我们就在外面等着，等“一百”成功或失败的消息，最终……

    她从他的心里“听”见了某暗示，于是问：她失败了？

    她不仅是失败了，弗伊布斯拖走了她。百分之百匹的哨兵和向导，向导没有把哨兵的意识捞井，而是自己跟着哨兵一起坠亡了。我们中有个人特别关心她——六十六？好像是这个数字——她冲去救她。当然，你也去帮忙了。还有别的人。但是，都失败了。这个任务，彻彻底底地失败了。嗯……后面怎么样我不知了，梦里的我不关心后续。我知任务结束了，就离开了医院，继续去度我的假。

    贝罗娜轻轻舒了一气，让对他笑了：嗯，听起来很像你！

    库斯牵牵嘴角，又开始搅动红茶，勺碰撞着杯，发清脆的响声。

    “然后我醒了，”他轻声说，“然后我觉很恐惧……”

    贝罗娜理解地。梦见自己成了个更邪恶的世界里，弗伊布斯的备胎，是很吓人。

    但是库斯看着她，轻轻摇，严肃地告诉她他真正恐惧的是什么：

    那个梦里，我和你关系很一般，你好像和达芙妮关系更好

    贝罗娜噗嗤笑了声。

    “诶！我认真的……”醒来后我就想，我们的人生是多么随机，受到我们之外的力量控制着，而这个力量又多么随意！我们的名字可能不是库斯和贝罗娜，我可能是一个女向导，你可能也是一个女向导。我们可能不是匹的哨兵和向导，我们可能只是之，我们可能……完全不相。

    他搅拌红茶的速度越来越快，勺的声音变得破碎，失去了原有的节奏。

    “太可怕了，贝罗娜。”他停来，攥了金属勺。

    贝罗娜伸手，把手掌覆上他的手。

    “好吧，库斯，可能我最近确实对你关注少了——这只是个梦诶！”

    “我不是在恐惧梦本，贝罗娜，而是梦揭示的真理——”

    “那又怎么样呢？”黑发的哨兵定地说，“就算真有那么一可能——哪怕真有那么一个世界！——我们在这个世界里啊。”她握了他的手，“在这个世界，我们不是某人的备胎——我是你的哨兵，你是我的向导，我们是匹度百分之九十六的哨兵和向导！我们自由相识，我们从未分离，我们相结合。我们孩童时代的心愿正逐一实现，我们的所有理想陆续变成我们的生活——整个世界都在成全我们，而不是阻挠我们！”

    她探过来，吻了他，对他微笑。

    “忘了梦吧，库斯，我们活在此刻。我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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