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年（修）(2/3)

    丰云松也不恼，只是稍微正了正脸色，说：方子流愿见殿下。

    丰云松走了。

    李迟迟没再说话，低着头整理手中的情报。

    方子流的母亲虽是坚定的中立派，可方子流却另有所想。

    李迟迟还在思索，丰云松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

    她好似不在意她过去的身份，倒显得他心里那点心思可笑。

    或许，若能留在北境，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想明白他在说什么，随即自嘲：如今走投无路，我又能如何？

    只是这些已经湮灭于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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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女皇崩逝，皇夫就会扶持五皇女登基。而登基之后第一次挥刀，便是斩她人头。

    闻此，李迟迟心中凝重。

    一个女皇崩逝的时机。

    李迟迟不想死。

    她情绪很是复杂，伤她最深的另有其人，但对丰云松也曾真心过。

    丰云松久久未答，等李迟迟再次去看时，丰云松难得没有笑意。

    方子流为什么要选上她，她就不得而知了。

    丰云松的脸一下白了。

    李迟迟心中不安，她知道皇夫在等一个时机。

    昔年李迟迟的父亲还在时，这位皇夫与她的父亲斗得如火如荼。

    起初他总想着若人能在身边，不可能什么都改变不了。

    难道真以为她能翻身吗？

    李迟迟手一顿，对于方子流应答一事并不意外。

    李迟迟没有更好的选择，至少三皇姐期望她把这局面搅浑一些。

    丰云松心里勉强，半开玩笑：殿下不怕吗？

    李迟迟心事重重，丰云松也并不好过。

    他知道，李迟迟说的是实话。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也不会找他。

    李迟迟越想越不对劲，惊马困她于府中一事一成，这位三皇女应当无所顾及直指宫中，不应该到此时都无反应。

    此时皇夫未对她动手，不代表以后不会。

    宫中戒严，女皇身子虚弱，旁人不得近身。丰云松收敛心神，却不知为何有控制不住的难过。

    想了解都已知晓，她抬眼对上丰云松，一句多谢卡住。

    李迟迟正在思索，闻此有些怔愣。

    心中略微放下心来，问：宫中情形如何？

    当日街上方子流作壁上观，一则表明自己有实力洞察先机；二则是为了看她的态度。

    丰云松对李迟迟要见方子流一事存疑。方子流这人心思深沉也豁得出去，真要同他缠上，很难脱身。

    李迟迟心中沉闷，闻此也没有多想。

    如今二人唯一的交际也只剩这些，李迟迟除去这些也不多言语，真只是把他当陌路人而已。

    三皇女不在京中丰云松偷觑李迟迟脸色答得含糊。

    她如今无钱无势，不论出于保命还是争位都要依附于一个门庭。

    说起来，北境那段日子她沉湎于悲伤和哀怨之中，对身边的人也不曾在意。

    她心里对丰云松真的怨怼过。

    没有李朝云，方子流那处也可。

    而今她的父亲虽去，母族败落，但积年的仇恨还是落到她身上。

    丰云松于她而言，不全然是个陌路人。

    但很快她又开口：三皇女那边情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