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近朱者赤】(3/3)
箜淇不改一贯的优雅,恭恭敬敬地朝嫦笙星君行了个大礼,说:「嫦笙星君助箜淇歷劫成功,大恩难言谢。」
嫦笙星君礼貌地回:「箜淇上神客气了。在职责所在,不敢言恩。」
箜淇:「箜淇心中尚有一事,斗胆请教嫦笙星君。」
嫦笙星君:「说斗胆是折煞在了。上神有话,但说无妨,在必知无不言。」
箜淇似乎在想该如何开较恰当,逆严见了,便退后几步,方便他们说话。
见逆严走开,箜淇到自己的举动似乎让人误会了,颇为失礼。正想去留逆严,嫦笙星君笑:「无妨,上神不必多礼。在掌歷劫多年,知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
在职司歷快万年了,嫦笙星君见多了神仙担心自己凡的所作所为有辱顏面,心想箜淇大概也是想说什么「不要把我在凡间的蠢事说去」之类的。
只见箜淇挣扎了几秒,问:「那凡间女李千雾,后来,过得可还算安好?」
嫦笙星君一听,很是意外。
以往神仙歷劫归来,都必须经过返元门洗去凡缘,恨不留。凡间的一切,就像睡醒就忘了的梦一般,隐约觉得哭过笑过,却记不清到底是为何了。
箜淇不但记得有个凡人女,还连名字都记得,实在是一遭。
嫦笙星君狐疑:「箜淇上神,凡间的恨牵掛,皆应在通过返元门时就留在凡间,切勿如此掛念。」
箜淇汗顏:「想必是箜淇修为不够,唯独记得她。就就是想知她可一切安好」
嫦笙星君听箜淇最后那句话中,快要掩饰不住的绪,叹气:「歷完的劫,不放就是执念了。该忘的,都忘了吧。」
箜淇再次朝嫦笙星君行了个大礼,转离去。
看着箜淇越走越远的背影,嫦笙星君于心不忍,大喊:「她很好!也很谢你信守诺言。我想她从未后悔遇见过你。」
只见箜淇停了脚步。转过来,一向得风度翩翩的他竟然连鼻都红了,泪哽咽:「这诺言,我守得好苦啊。」
微微作揖,箜淇转离去。
这时消凡不知从何冒了来,笑嘻嘻:「这有趣了。李千雾本该是个被遗忘之人,可我看箜淇上神记得可清楚啦!」
嫦笙星君正:「万万不能让他看见橘纺。箜淇绝聪明,我担心他会发现劫本的秘密,节外生枝。」
消凡却莫测地说:「你觉得要是箜淇发现了橘纺就是李千雾,还会有心思去想什么劫本吗?两个仙,男未婚,女未嫁,谁还理什么劫本啊?亏你掌生死劫这么久,却还是参不透字啊!」
嫦笙星君:「他通过了返元门,凡间一切迟早会忘的。」
这话,不知是说给消凡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消凡一听大怒:「你又自欺欺人!我话放这儿啦,箜淇就算把他亲妈忘了也忘不了李千雾的!你现在躲一个箜淇,之后呢?再过几年那小猫是不是门上还要罩着布袋才行?嫦笙星君你这是在玩火啊!迟早引火焚!」
嫦笙星君心虚转怒:「橘纺凡佈劫怎么了?从来就没有明文规定司歷的人不能以作劫啊!」
消凡哈的一声,反问:「橘纺是司歷的人吗?」
嫦笙星君怒回:「我把她写我里总行了吧!」
消凡见嫦笙星君上鉤,继续:「行!写什么分啊?司歷夫人?」
只见嫦笙星君红着脸说:「什胡闹!司歷是栋建筑!怎么能有夫人呢?」
消凡恢復到了往常的嘻笑脸,说:「司歷不就是你一个人吗?」
嫦笙星君气到懒得理他,自行回了。而跟在后的逆严,则在想自己为什么不算是司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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