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3/5)

    他郁闷的是,曾经好的可以一起上天海的人,现在却四分五裂。行聚在一起为了理一件事,却各有说辞、各持己见,争锋相对如同面对敌人。

    叶一竹弯腰替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掸了掸,“都知这是场局了,你他们怎么吵,就班走就行。”

    靳岑私见过叶一竹一面。

    他们这些年的事当然不能用叁言两语说清楚,可在日本会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偶然。

    供词中,酒家女惠是唯一一个一直陪在那个渡边边的人,因为渡边要保护她。所以她说自己记得华杰的声音,也看得到华杰的睛。而现场遗留来的刀,也的确是华杰他们的。

    人证证俱在,在警方看来,把华杰锁定为凶手是理之中的事。

    可如果真的像华杰说的那样,他在渡边被杀害时就已经趁逃到了厮杀圈外缘,那么那个惠,就是蓄意栽赃。

    她明知旭和李宇的人害了渡边,却没有作证指控真正的凶手——为自己男友讨公,却把罪名都到李宇的对家上。

    而且向警方作证之后,惠就离开了那家会所,借自己想过平静的生活。

    所以至今,没有人知她去了哪里。

    通缉令发后,华杰也知自己中计了。他不是不相信法律,也知在日本,嫌疑人杀人如果只是导致一人死亡的话,判死刑的可能非常小。

    可他还是没有任由警方抓捕,于求生本能,第一时间想的是逃。

    “其实那天阿杰打电话回新加坡,应该是岑接电话。”

    叶一竹蹲在路边,了一烟。

    她最近瘾有大。顾盛廷说过她很多次。

    秦铭靠在枯老的树上,百思不得其解。

    “六哥和岑,难真的不和?那岑是怎么混过来的?”

    “他们初到新加坡,的都是正经生意。可起来后,六哥就重旧业,遍地的黑暗生意都和他有联系。岑想收手,怕有一天又像当初在大重一样被一锅端,没有这么幸运能够全而退。所以他们两个,产生了不少分歧。”

    “你的意思是,六哥是想借别人的手,掉阿杰。”

    叶一竹摇摇,轻笑:“一个小弟而已,没必要为了他跨洋设这么大一个局。”

    袅袅升起烟雾模糊了她清冷的侧脸,连她的声音都变得模糊。

    “你敢信吗,六哥曾经被李宇得走投无路,逃到新加坡,在若年后,和自己的敌人联手,就为了一个价值几亿的毒品易。”

    虽然在寒冬中站了很久,秦铭还是觉得背脊发颤。

    “我明白了,六哥想掉的,是岑。”

    叶一竹低垂眸,久久望着化了的雪迹。猩红的火去,顷刻就没了踪影。

    “这件事走司法程序基本上是死路一条,除非让活人改。”

    而华杰一旦被抓,在牢里也活不过被判的期限。

    因为华杰是靳岑的右臂,掌握了很多不止靳岑,还有六哥的秘密。

    所以他是第一个被手的对象。

    “岑猜测,日本之行,本来是要掉阿杰和阿四。毕竟运送货的事,六哥没有派自己的左膀右臂亲自去,就已经够令人生疑。只可惜,防不胜防,岑很愧疚。”

    秦铭伸手动的太,声音嘶哑:“只怕一切无力回天,所有人都会被李宇玩死。”

    “秦铭……”

    在一片混沌中,秦铭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喊自己。

    叶一竹蹲在他的面前,侧扬起,嘴角弯起一个恰如其分的弧度。

    风她的发梢,她的睛如影那般金光闪闪。

    “你不总说害怕自己不再年少。”

    “年少不只是无知无畏,而是有知依然无畏。”

    叶一竹清冽的声音像被冲洗过的朗朗晴空,认识她这么多年,秦铭始终觉得他是比不上她的。

    他们的确再度被卷一场事端。

    就像十几岁那时候一样,不是只有自己的伤痛才叫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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