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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边人的聚聚散散,人和人之间的虚假与真,好像在她那里都是虚无缥缈的幻影。
他觉在她面前,即使他卸所有盔甲,也敌不过她的冷绝。
因为此时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任何劲的资本和底气去和她抗衡。
没有办法和她来一场正大光明、轰轰烈烈的恋。为了他的野心,为了隐忍制服狂徒,他要她只能接受他和昔日伤害过她的女人虚与委蛇,和差毁掉她的恶易。
现在的顾盛廷和叶一竹,其实不是他不愿公开她,而是她不愿意接受一个不能给她足够保证的男人。
所以他毫无理由生气她把他当“郎”,只要见面就难自禁上床,不见面就是话都说不上几句的“炮友”。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清醒得让人有些绝望。
可原本,他以为她主动拖着行李箱找过来,他们朝夕相对的这段日……
“你让我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他只能苦涩笑笑,宣告她的胜利。
又是她赢了。
叶一竹用手捧起他一片灰败的脸,“所以即使这样,你还是要送我这枚戒指吗。”
其实他什么都懂,也是一个比她还记仇的人。
他眉微动,依旧握着她的手,那不屑和笃定,像极七年前现在她宿舍楼,伤痕累累却依旧矜贵傲的那匹孤狼。
“即使这样,刚才的一番话,我也要你牢牢记住。再闹脾气,再想离开我,也要记得我你。”
他话音刚落,她的手就不受控制挣开他一刻。
似乎早有准备,准无误把中指往他准备了几百年的指环里蹭了一。
这次换作是他僵得无法动弹,一颗心突突直,快要破肋骨。
他猛地抬,漆黑的瞳孔在抖,看到她用另一只手把碎发别到耳后,眉梢羞带笑。
一张没有化妆净的脸,有撩人愫。
像那年在小巷,他们迎着月光走,她无厘来了句——也许在二楼后座被你看到我脱校服后的样,也算是一浪漫。
她俯,若有似无过他的睛。
“我也你。”
怕她后悔,他来不及陷此刻灼人的暧昧,把戒指牢牢她的中指。
习惯了无拘无束的指节突然被一个清凉小圈住,但没有想象中的碍手,也没有任何不自在的束缚。
他抵着她的额,还不肯罢休,久久不肯松劲,用力把戒指转了几圈。
想生生就此把她住。
“疼……”
她笑着缩回手,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拉到沙发。
他把她压在,两人呼彼此贴近,但只是注视对方——刻的、漫的、迷恋的。
她伸手轻碰他那双雾气未散的,轻声哽咽:“你好像,从来没正经追过我。”
吻细细密密从她掌心落,“所以我正在努力。”
承受着他绵密的吻,叶一竹把所有无关的人、那些灰与白的前尘往事、捉摸不定的模糊未来都一笔勾销。
“那我答应你。”
他痴迷加的动作一顿,微微气抬望住她。
就算是当年,她也没说过这句话。
她的腰早就支撑得有些酸,此刻调整了一姿势,抬起手抱住他,歪了一脑袋,语气俏。
“当你的女朋友有很多特权呀。你以前总说,你只会带女朋友去见你那帮兄弟,只有女朋友才可以让你歉……”
她边笑意不减,吻了吻他鼻尖的那颗浅痣,“也只有女朋友可以让你包容她的无理取闹,还有不可饶恕的错误。”
当年的话被她记到现在,他无奈的笑,吻回去。
“那确实。”
黑暗中,他没看到她底一闪而过的悲伤。
“可是,我不能接受有人会觉得,是我介了你和别的女人的。”
“你放心,绝不会有这一天。”
他说得比她还要笃定和决绝。
她主动迎上去将他抱住,动开:“顾盛廷,我好像真的没有退路了。”
此时此刻,她的心复杂如茧,被他撩拨漂浮的思绪在某个瞬间被重重迭迭的杂念积压着。
可还是躲不过他心安排的浪漫。
就像当年她无法拒绝一个为了自己可以拼命,可以不顾自己大好前途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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