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自欺欺人(1/2)

    「你还在？」

    着走浴室的时候，璇捧着他的衣服，笑咪咪地迎了上来。封神有些惊讶。

    方才他撂了要环去死的狠话之后，像是要发洩什么似的，一扎了浴室里，连衣服都没准备。本想说璇早已离开，没想到她还留着。

    璇抖开了巾，俐落地盘好了封神的发，乾他的……封神望着她的动作，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另一个更大、更沉稳的影……

    「怎么，你这臭小！大了，翅膀了，就不要姊姊服侍了是吧！我不在，你自己还记得这衣服怎么穿吗！？真是」

    她一哽，看着一条血线自封神握的指掌间，无声无息地落在房地毯上。

    封神注意到她的停顿和视线，漫声：「浴室的墙坏了，找人修理。」

    他方才回过神来才发现大理石墙被他砸了个缺，当然人是的，墙都成这样了，他的手指骨也是血模糊。幸好没折。

    璇抿，睨了他一，似想说些什么，又生生忍住，最后，只叹了一气，执起他的手，里喃喃不知念了些什么，一团黄的光束驀然笼罩了封神鲜血直的指掌，光束中，血渐渐止住，伤也逐渐癒合

    封神瞬也不瞬地望着这一切过程，原本冷肃的面容总算了一抹像是笑意一样的表。

    「好久没见你这招了。」他说。

    小时候习武，技巧还不纯熟，也不懂得保护自己的时候，他老把自己得满伤，璇总是用她的能力替他治疗。大了，他手不凡，又有一群效命的手，没什么受伤的机会，倒快忘了璇的这等异能。

    璇用明媚的丹凤瞪他，没好气地：「如果可能，我倒希望永远都不需要用在你上。」这小，老是这么不惜自己。

    「不会再这样了。」他望着一伤疤也没留的手背，像是在向璇保证，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璇松开了那完好无缺的手掌，扠着腰，面不善地：「我说你啊，明明对环他」

    「我已经收回那名字了。」封神神平然地打断了她，嗓音又恢復成昔日的縹緲淡漠。「从今往后，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哼哼璇冷笑起来，探手替封神扣上唐装上最后一颗鏤金釦。然后踮起脚尖，几十年来也未见有任何改变的艳面容凑近了封神清冷的脸孔，学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就看你要自欺欺人到几时。」

    已经有好几次，明明没有任何人事来打扰他的睡眠，他却在夜时分醒来。然后睁着，脑中转着许多画面，一夜无眠到天明。

    这些画面，有很久远以前的，有不久前的，大分都跟某人有关。

    璇说他自欺欺人也许是吧，但那又怎么样他曾经以为自己逾生命的人，他都能够放手笑看对方得到幸福了，这次，也只不过是让短暂迷途的小鹰，回到属于他的那一片天空而已—对方是在广袤天空翱翔的鹰，而他是行踪诡秘的蛇，这两生，本不该搭在一起，也不该走在一路。现在，就只是恢復正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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