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自找的(2/2)

    环的动了动，似想说什么，又顿住，再开时，嗓音有些瘖哑：『冥主明早你沐浴后……也可以由我来服侍吗？』

    环专注于手上的结，不甚在意地回：『方才切菜的时候，一个不注意，没什么大不了。』血也不了，这程度的伤，他甚至连包扎也懒，横竖很快便会癒合。

    『晚安，冥主。』环笑着这么说，笑顏总算透着符合他这年纪的靦腆。『明天见。』

    他转过，大跨步地离开已经淡得察觉不主人气味的房间。

    环吁一气，笑了。两汪湖面像是洒落了金光，波光瀲灩，看久了一些，便像是要溺毙其中。

    『别小看任何伤，否则以后吃亏的是自己。』他漫声。垂专注地替他消毒，绑上手帕，环瞬也不瞬地望着他的动作。

    封神了一气，冷冷的檀香气息在繚绕，却安不了他的心，反而令他更加心烦意。他『砰』地关上了衣柜的门，似是想将那条手帕，与心中纷的思绪，一併隔绝。

    他一个令，环一个动作，好不容易替封神搭上了睡袍，遮掩了泰半赤的肌肤，环绷着的神经才终于松开来。

    只要环没任务，封神沐浴后都由他来服侍。而环也总会在离开前，这么对他说。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总是面无表的脸孔才会浮现一柔，冰封的绿眸也会闪闪发亮，像盪漾在湖面的星光。

    明天见。

    封神抬，与那翠绿的眸对个正着，后者的底似有什么绪涌动。封神挑了挑眉，：『别担心，手帕是乾净的。』嘛这样看他？

    是他太自私了……而这份自私，终于反噬。自己的因，得到如此的报应，也只是理所当然而已。能怪谁？

    他替封神绑着腰间的系带，后者原本垂着任他动作，突然眉一挑。

    而自己……为什么没察觉……那傢伙对自己的心意，一直没有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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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神愣了，答：『可以吧跟璇说一声的话。』嗯？什么时候服侍他这差事这么门？话说璇不是独挑大樑了许多年也没去吗？

    或许，不是他没察觉，而是太习惯了……习惯了对方压抑着，待在自己边。以为压抑着，有天终会消失；以为自己故作不知，这份关係便可以安全地继续维持去。

    他还在调整那系带，封神却自顾自地踱开，让他丈二金刚摸不着脑。待封神踅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条素黑的手帕，和一罐消毒。

    『手，什么时候伤着了？』

    封神有一瞬间，呼一窒，合併不明所以的心拍。

    白皙的手指骨上一切，看那顏，是崭新的，并非旧伤。

    明天见。

    再不会有人这样对他说了，而这，也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