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一起死(1/1)

    自始至终，璇在滔滔不绝的时候，瑞恩一直垂着，不发一语，看不心中所想。

    直到璇中场休息，问了他这么一句，他才抬起，不闪不惧地回视对方，平然地：「很有理，还有吗？」

    璇笑咪咪地打了个响指，当真继续说了去：「这是我的假设……假设有那么一个人，我们姑且称他为『r』，有办法截听到冥门的通讯，知瑜派了璟，前往那个『超级士兵』的据地。r原本苦无接近冥主的机会，发现这时机可以利用，于是也跟着潜了那据地，并且打了璟。他知冥主自从几年前被『超级士兵』所伤之后，对于此类任务的重视，尤其有冥门的受困，十有八九他会亲自，r所要作的，只需要待在基地里，守株待兔……这也不难，因为r早不是第一次那机构，对于通嫻熟于心。于是，等我们抵达之后，r就可以像是救世主一般，故作惊讶地和我们会合。」

    至此，她在暗示的r为何人，几乎已经昭然若揭。瑞恩撇了撇，并没有故作无知，而是平静地回：「所以你是怀疑我，故意让冥主置险境？」

    璇歪着，笑得嫵媚，拨了拨发，漫声：「为什么不呢？你对冥门立了大功，冥主再无法拒你于千里之外。而且，你还能堂而皇之地挟着药后遗症的名义，独占冥主的关注和心……就我看来，这一石二鸟的计谋不施展，简直是浪费。」

    瑞恩看了她一，依旧没有任何绪起伏。既不反驳，也不承认。只：「你可能忘了，那时我还差杀了冥主。要是我真的失手杀了他，你这番推论也就不存在了。」

    璇百无聊赖地绕着自己的捲发，凤微微瞇起，轻声：「不……应该说，你原本就想好了最糟的场：就是跟冥主一起死。而在你原本的认知里，比起此生都见不到冥主，也得不到他的心，还不如跟他一起死……因为你本就无法没有他而独活，我说得对吗？」

    瑞恩再度垂，的睫掩去了他眸中的思绪，搁在侧的拳无声无息地。

    「很彩。」他说。声线有一丝绷。「你这番话，也告诉冥主了？」

    璇咯咯笑了起来，摇了摇手指。「如果我说还没，你想怎样？杀我灭？用神经损伤还没恢復当作藉？」她敛起了笑，严肃地：「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黑暗面，我不想权充德大使去揭这事，你能回冥门，我依旧是乐见的。只是……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让冥主置于危险之中，再有次，我绝不饶你！」她的嗓音沉凝而犀利，气势人。

    冰绿的眸对上她闪闪发亮的凤，视线相，瞬间雷鸣闪电。

    瑞恩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同一时间，自门外飆了一抹大嗓门：「好了好了！脑波仪已经设定好了，我们可以……哎？璇大人？」

    跟离去时一样，风风火火飆来的瑜见到实验室多一人，惊讶地煞住脚步。

    璇笑了笑，缓缓站起，摆了摆手，：「冥主是个聪明人，他如果看透了一件事，却没说破，那就表示他寧愿装作被你瞒在鼓里，让你为所为……恭喜你啦！」

    她说了一连串像是绕令一样的谜之话语，负着手，施施然地离开了实验室。徒留一雾的瑜，和依旧沉默不语的瑞恩。

    瑜看了看走远的纤细影，再看了看检查床上定定坐着的男人。

    冥主让谁为所为？又看透什么？恭喜谁？……听不懂啊……

    他搔了搔，决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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