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妈(1/2)

    走了好一段路，来到妈住的公寓。

    这是间没有理员的老旧公寓，公寓大门总是没锁，没有电梯也没有应磁卡，里的住阻隔外人的唯一办法就是将自己家门前那扇铁门锁好。

    走上油漆剥落严重、栏杆充满锈斑的楼梯，来到了三楼。

    右边这就是我妈的家。

    在一旁的盆栽土里挖了挖，果然挖到我妈藏的备用钥匙。

    把钥匙钥匙孔中，喀嚓的响在楼梯中回盪。

    推开门，走里，熟悉的景映帘。

    旧式木客椅、木製茶几、磁砖地板、摆在门的凤梨扑满，所有品的位置就跟我上次来时一模一样。

    「妈～」

    对着屋喊，很快的，与我差不多、材差不多瘦，甚至相也跟我差不多的女人从房间里走了来。

    一见面，她立刻上前关心，「唉呦！星你没穿鞋就走来，脚会不会痛？你是又和你爸发生甚么事啊？那傢伙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的宝贝女儿！所以我就说当时的监护权……」

    她还是老样的囉嗦。

    但是这样的妈，我最喜了。

    「妈，没事的，我先去洗洗脚，等等来消个毒就好了。」

    她一脸担心加不捨地望着我的脚，嘴里还不忘继续念爸爸的不是。

    我走浴室里将双脚上的泥土、碎石用冲刷掉。

    我来后，妈替我消毒上药缠绷带。

    站起来，脚底板传来零星的刺痛。

    「能走吗？」她担心的问。

    「可以啦，只不过是几个小伤而已。」

    「不要小看小伤，如果发炎染，不小心变成蜂窝组织炎怎么办？你爸是怎么对待女儿的？所以我就说当时……」

    「妈！好了，现在不是已经上药消毒了吗？」

    她吼了一声，脸上的表看得来她仍对爸爸有诸多不满。

    我赶转移话题，免得她等等又要开始抱怨。

    「妈，你晚餐想吃甚么？」

    边问边打开冰箱，发现里空空如也，只有几罐饮料和便利商店买的小心，而且还过期。

    去厨房打开橱柜的状况也一样，除了几包泡麵和简易的调味料外，就没东西了。

    我从以前就知，妈不擅料理，只是每次来都看到同样的场景，让我心疼。

    「妈，你平常有没有好好吃饭？」

    「一个人住很难煮东西，去还比较方便。」

    「那你还老是念我吃东西。」

    「那不一样，你还在发育期，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我都这岁数了，就不用了。」

    「妈也没老到哪里去啊？」

    这是实话，妈只与我相差十六岁，平常漂亮保养，经过这些年，岁月没在她脸上留痕跡，她目前的模样跟她离开家里时一模一样。

    「话说，妈有想要找个新对象吗？」

    妈看上去仍很漂亮年轻，而且岁数不大，要找个新对象游刃有馀。

    她叹了气，「经歷过你爸，我也不敢结婚了，况且……我还有你啊，星，如果我另外嫁给其他人，你该怎么办？」

    我有鼻酸。

    我希望她得到幸福，半辈有人关心、疼她。

    「我都多大了，会照顾自己的。」我说。

    「我年纪还比你大勒！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她回呛我。

    我对她翻了白。

    有时候我觉得我还比较像妈妈。

    「来，乖女儿，过来妈抱抱。」坐在客厅木椅上，她对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给了她大大的拥抱。

    这世界上我会主动拥抱，且愿意抱我的，只有妈一人。

    她轻轻地抚着我背后的发，就像小时候那样。

    「不用为我担心，妈有你就够了。」

    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着，我也以同样清的音量说：「我也是，有妈就够了。」

    等我们都松开手后，她轻吻了我的脸颊。

    「好啦，我们现在应该要来解决午餐了。」她从茶几底几张外送的简介递给我，「想吃甚么自己，妈跟你吃一样的就好了。」

    接过菜单，我看了看，最后了披萨我们两个一起吃。

    吃完披萨、洗完澡后，我走妈的房间，准备睡觉。

    一走房里，我瞬间大傻。

    「妈！你的床单多久没洗啦！」

    看着双人床上面积着薄薄的灰尘，我傻，拿起床单，甚至还有小蜘蛛在上逃窜着。

    走房间，她看了看我手里的床单，再看了看我，然后对我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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