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母亲(1/1)

    回到家，我立刻往房间走去，面朝地将脸埋枕里。

    现在的我是怎么样的心？

    我应该要有怎么样的心？

    打开手机，很久没去的社群网站。

    像是炸了一样，所有的人疯狂分享刚才发生的事。

    不过几分鐘前的事，便有人成懒人包，分享前因后果。

    不理那写得落落的事件发生经过，我开里其中一个连结，那是通往吴思慧社群网站的连结。

    那张熟悉的超音波的照片，再次现在我前。

    不过现在的容变成：

    「宝贝，自从你离开后，我时不时的会想起你

    你有好好去投胎吗？

    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了吗？

    还是还在等妈咪呢？

    如果当时把你留，你现在已经会叫妈妈了吧？

    宝贝……对不起，你不要再等我了

    妈咪对不起你

    妈咪……没办法把你生来了

    你永远是妈咪的宝宝

    只是，对不起

    我没有办法当你的妈妈。」

    留这段话以后，她就从旧校舍了来。

    我呆然地望着吴思慧最后的留言，久久无法思考。

    「你还好吗？」妈的声音由房门的方向传来。

    我连抬看他的力气都没有，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机里的超音波照片。

    觉到妈爬上床所带来的震动，她从我的背后缓缓前，然后轻轻地用手抚着我的发丝。

    「妈……」我的语气平淡，平淡到连我都到吃惊，「为什么人会因为某人的离去而到伤心？」

    我听到她温柔的笑了，「如果妈消失了，星会不会伤心呢？」

    我。

    「可是除了妈以外的人消失了，我都不会有任何觉，何况是那些连见都没见过的人……」

    「是谁见都没见过？」

    我安静了片刻，才将今天的事说，「我的同学，未成年怀，然后堕胎，她说她很想念她的孩……最后她自杀了。」

    明明我说的是吴思慧的事，为什么我脑中浮现的是那穿着国中制服的女孩的脸？

    「失去小孩的妈妈，会很伤心吗？」

    她躺了来，缓缓地伸手从背后将我环抱，我受到她的鼻尖在我散着发的后颈。

    「很伤心，失去小孩的妈妈会非常伤心，如果有天星不见了，妈妈会很伤心、很难过的。」

    「如果那个小孩从未生，是被堕胎掉的孩呢？」

    「母亲就是母亲，不她的小孩有没有生，她都是一位母亲。」

    她将环抱我的手伸，搭在我的肩膀上，将我转面向她。

    看着这张与我相似的脸庞，上面佈满不捨。

    我望着她，不解。

    为什么要这表呢？

    我没哭，也不到伤心，只是……只是有个奇怪的绪哽在心。

    无法表达，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但是我很好，一切都很好。

    那为什么……你要那表？

    我没问，她也没说，妈只是伸双手对我说：「来，妈抱一。」

    向前，我埋她的。

    她拍着我的背安抚着。

    「星，你要记住，不发生甚么事、经歷了甚么，妈都会接受你，因为你是妈的小孩。」

    「你甚么都忘记就是不可以忘记这。」

    「一定要牢牢记得，你是妈的小孩，我永远你。」

    摇篮曲般的，妈妈在我耳边一次又一次重复着。

    她的耳语，以及我的泪，伴随着我梦乡。

    我最后一句听到妈妈说的话是。

    「我的宝贝，妈会永远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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