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再见(2/2)

    甚么事都不想了。

    「我派人去解决那个狗杂，结果你妈上前阻止，用挡住过去的弹，结果那个狗杂跑了，而你妈……」

    我神失焦的面向他，不明白他为何松手。

    或许是基于愧疚，也或许是祕密被揭穿，没甚么好隐瞒，他便将曾经发生过的事告诉我。

    我回看向坐在地板上眺望着窗外的他，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逐渐氧气的，总算让我能提着起一力气转看他。

    因为缺氧，我的双还没办法聚焦，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人影，跌坐在那。

    「你可以……杀了妈妈……却不能杀死……得像妈妈的……我？」我沙哑着嗓音问他。

    我……我也想……好好的被疼……

    他说，「去到一个我找不到你的地方吧！金卡里的钱随便你使用，不会有完的一天。」

    为什么？

    他跌坐在地板，后背靠着书架，像洩了气的在那。

    我累了。

    生气吗？伤心吗？无奈吗？

    我错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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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对他咆哮，我却说不，一怒气卡在咙。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想要张开，却讲不话来。

    「再见了，爸。」

    这十七年的人生不但是个悲剧，还是段谎言！

    你以为我愿意让这事发生吗！？

    不等我想清楚，他便开，「你走吧。」

    就在我意识朦胧之际，我尽最后的力气问了人生最后一个问题。

    我也想有个幸福的家、我也想有个我的爸爸妈妈、我也想让你们都幸福快乐啊！

    然后，我离开家。

    这样对你的人不是我！

    我也……没办法活在这世上了吧……

    我活了十七年。

    可是……也不重要了吧……

    你们为什么只看到自己的痛苦，而不看看我！

    吃力地站起，我忍着全上的疼痛，拖着残废的右手，步履蹣跚的走到书房门。

    书房米黄的天板、木製的顏、带着光的亮，以及坐在我旁边的他。

    我听到他哽咽着。

    我看他，他也看着我，只是神失魂落魄。

    算了。

    就在我以为可能等不到答案时，原本黑暗的视线逐渐得到光明。

    「你为什么……」他微弱的声，语气既无力又无助。「你为什么得那么像晓玫？」

    仰望着天板，我轻笑。

    死了。

    凝视着在那里的他，我不晓得该用甚么样的心面对。

    我的反抗越来越无力，知也越来越模糊，手指麻木到无法抓取任何东西，肺不在上起伏。

    我甚么事也没，却要被这样对待！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的怒顏跟着消失在黑暗中。

    或许在思考这些问题前，我更应该思考的是，从今往后，我该用甚么称呼叫他？

    你们为什么……

    但是没有啊！

    我怒瞪着他，想将所有不满藉由神宣洩在他上。

    「如果你……如果你得像那个狗杂，我就可以轻易在你还是孩时解决你，可是你得像晓玫，不是神、表、动作，都有晓玫的影，我……我没办法……」

    为什么你们不能好好的我？

    我没有这样对你！

    我在心中，替他回答。

    我又想笑了。

    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不知他现在在想甚么？

    我们之后陷了的沉默，我躺在地上，他坐在一旁，他的心需要冷静，而我的需要休息。

    因为我得像妈妈……所以，你没办法轻易的杀了我？

    不把我杀掉，又不好好我，只说了一句叫我走。

    「你……你为什么，要让我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