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番外:十年生死两茫茫(六)(1/2)
次日,俞承则如约而至。为了不让人打扰,黄惜秋事先遣散了其余仆从,只留霁纹在侧随侍。此刻院中,只有三人影,俞承则请她落座石凳,自己则剑鞘,练起了恒山剑法。在山上时,师弟们便很看俞承则练剑,是他运起剑来,收放自如,矫若游龙,似与剑合二为一。
且俞师兄剑意不似凡夫俗愚钝,得了几分天人神韵。
剑上系剑穗,鹅黄一缕,与冷剑寒霜相映成趣,连霁纹也不知不觉看得了迷。
一剑招来,黄惜秋看得心中满足,真正的剑法,原是这样。渐渐又生了妒涩,他剑使得这样好,日后凭着剑法,也可逍遥天地,自在无拘。倘或没有遇见他,终其一生,自己怕是难见此番光景吧。
剔透双眸中,一滴泪落,俞承则瞧见了,心中慌,“惜秋小?”
黄惜秋回过神来,拭去即将垂落的泪珠,“何来一颗细沙,不慎迷了。”俞承则放心来,还以为是自己惹小伤了。
“方才我看你剑招之中,有四五式,与恒山剑法有之。”黄惜秋。
“啊?”一剑招中,上百剑式,寻常人走观看完,鲜少追究,没想到惜秋小竟能发觉他改的几式。俞承则羞怯挠了挠,“小好力,确是我改了。”
“如我从前所见不错,恒山剑法传承近百年,从未更改,少侠缘何变更?”
“这剑法,承则所练不千次,可练着练着,觉着有几式太迂腐了些。”俞承则,“因此,我自作主张改了,没想到师父师伯们看到,觉得不错,就一直让我这样练去。”
因他所言,黄惜秋甚为起兴,“霁纹,将那本《恒山剑法外谈》取来。”
“是。”霁纹难得见小和人聊得如此投机,赶忙拿来小常常翻看的那本书。
熟稔翻到俞承则改的剑式,黄惜秋:“少侠更改的,乃是此‘平落回剑式’,在我看来,它似乎是此剑法中,难得的妙招。”
俞承则将剑放在石桌上,顺着黄惜秋所指,看过书中容,“小有所不知,此剑式用于连剑招末尾,漏甚多,极易为敌手所破。看似缭,实用不足。”
“有次我一位师弟,正是抓住了漏,差让我败了。”想及那次真是差失手,俞承则不禁轻叹。
“那这‘曲剑式’,似乎也无破绽?”黄惜秋。
俞承则思索片刻,不知如何向她明缘由,竟隔着衣袖,握住了黄惜秋的手腕,“此剑式三言两语难以言清,小随我一用便知。”
言罢,拉着黄惜秋就要起式,霁纹见他握着小的手,小并无愠,讶异之余,忘了阻拦。黄惜秋随着他使剑,十分新奇,直至停,她已然知晓俞承则用意。
“纸上所看,终是浅显了些。”望着俞承则,黄惜秋柔柔笑。
“小明白,便好。”
此刻他才发觉自己握着黄惜秋的手,慌忙松开,剑坠落在地。黄惜秋见状弯腰想拾起,俞承则快她一步,匆忙间,竟抓着锋利的剑,手心割破,殷红鲜血顺着剑。
“少侠糊涂了,怎能手握利。”黄惜秋从他手中拿走剑,“霁纹,快将伤药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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