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8(2/3)

    院门上的铜锁锈迹斑斑，正殿门锁亦不翼而飞，此谁都能，谢星阑又问，“你来时，此是哪般景象？他留的遗书在何？”

    谢星阑快步殿，掀开白布一看，死者果然是薛铭。

    本无需仵作，秦缨便完成了初步验尸，谢星阑不住地看她，接着：“卯时天都快亮了，他被凶手划伤手腕，必定在此之前，而这样的血法，少说得一个时辰才会丧命，也就是说，凶手行凶之时，是在昨夜寅时前后。”

    谢星阑桀然：“那你们记得说清楚薛铭是如何死得，免得龙翊卫多费。”

    任是谁看了这场景，都觉得他是割腕自杀。

    谢星阑当即冷冷一笑，“薛二爷此言，便是将人当傻了，青羊观距离薛府不算近，且你们从前就在此地供奉，不会不知此过烂事，薛铭是脑不好，才会夜来此祭拜？”

    但秦缨蹲仔细地看了看，断然：“这绝不是自杀。”

    谢领人上前，轻而易举将文质彬彬的薛肃清架了住，薛家家仆见状要动手，龙翊卫却刀相向，家仆手无寸铁，再不敢轻举妄动。

    薛家刚死了人，薛肃清正悲痛，谢星阑说话却颇不留面，他也脸一黑，“死的是我薛家之人，我们要不要官府是我们自己的事，龙翊卫难还能着我们报官不成？”

    谢星阑脑清楚，已无需秦缨推算，这时，秦缨又去查看薛铭衣袍上的痕迹，他昨日赴宴着一袭天青锦袍，归家后未曾更衣便门，此刻上仍是同一件衣裳。

    薛肃清颔首，“不错，昨天崔家姑娘事之后，铭儿回府，有些心神不宁，于是想来观祭拜祭拜，可没想到这青羊观如今无人维护，房梁都已腐朽，铭儿被垮塌的房梁砸死在地，今天早上才被发现，虽是惨剧，但薛府不想伸张，谢钦使请回吧。”

    秦缨拉了拉薛铭的领，又拉起袖看他手臂，还在他手臂瘢痕之上了一，很快她蹙眉：“尸僵明显，尸斑指压褪，也开始混浊，他遇害的时间，应该是在三到四个时辰之前，也就是在卯时前后。”

    薛肃清已被拖了院，看着谎言被识破，他绝望之际也不再泼闹，听着秦缨和谢星阑所言，他又想问，又有某忌惮，跟着来的裴朔三人，则惊骇不明地看着这一幕。

    秦缨在后面看得有些唏嘘，薛家世家贵胄，摆明了想让事私了，也只有谢星阑这般以暴压权才能见到薛铭的尸首。

    谢星阑眉微皱，“意外？”

    青羊观院杂草丛生，主殿门窗也破损朽坏，可正殿房梁远远不到坍塌的地步，而薛铭的尸躺在前殿正中，已被盖上了白布，那个报信的小士，惊惶未定地缩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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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星阑，你欺人太甚——”

    秦缨应是，“割腕自杀十分痛苦，一般人一刀割去，甚至连血都割不断，能再割第二刀的，那是有必死之心的人。并且，他手腕的割痕，靠着大拇指方向浅，小拇指方向，这更不可能，人自戕时，因难以忍受剧痛，先刀的地方往往伤最，之后会越来越浅才对。”

    谢星阑轻嗤一声，“你不报官，那便将给你们报信的士叫来，有什么话，我问他便是。”

    她快步跟去，刚一门，薛肃清的谎言不攻自破。

    薛铭双眸闭，容灰白，一动不动地躺在跪拜天王像的蒲团边上，他双手微蜷着放在侧，一把沾着血渍的匕首摆在他右手边，而他左手手腕上，则有一目惊心的血伤，那伤上结满了血痂，且不止一伤痕，几乎每一都可见骨，赤红的血从他手腕之氤氲成一汪血湖，他左侧衣摆和腰腹之上，皆被血侵染。

    他抬步上前，薛肃清睁睁地看着他推门而。

    薛肃清涨红了脸，他论年纪是谢星阑的辈，可谢星阑却全不把他放在底，他喝：“薛氏一门清正文臣，岂容你折辱？你如此横行霸，我父亲必定告到陛跟前！”

    薛肃清咬牙：“那士归家去了。”

    谢星阑目光微地看她，“除非这伤是别人划的。”

    谢星阑目光落去院中，“是你发现薛铭尸的？”

    院，只有一人着布衣裳，神也格外惊慌失措，正是给薛家报信的小士，见谢星阑看他，他连忙上前一步跪了来，“是小人发现薛公的，这观卖不去，小人这一年也未曾打理，好几日才过来一趟，实在未想到今晨一来便发现死了人。”

    谢星阑耐尽失，目光刀锋一般看向门，“龙翊卫奉旨查案，薛二爷若非要如此，那我也只能不留余地了，来人——”

    谢星阑也：“他对自己不了这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