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31(1/4)

    谢星阑凝眸,“也就是说,这中间有半个时辰,你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房中?”

    葛明洲颔首,“是。”

    谢星阑目光一利,秦缨也上打量他,葛明洲意识到不对劲,“怎么了?难不成怀疑我害了窦煜?”

    谢星阑:“问到现在,你是唯一一个早晚都有可能作案之人。”

    葛明洲急:“我真的不曾害人,那天一整日我都没去过光阁,这要我如何证明?”

    窦文耀在旁:“贤侄,别人都有人证,就你没有,这可说不清了,你和煜儿平日里算得上好,可去岁你秋闱落第后,我瞧着你们便没那般亲近了。”

    葛明洲急红了脸,“世伯,秋闱之后我落第了,窦煜却考中了,他整日要么在光阁准备闱,要么便是等着夫授课,我也没法与他亲厚啊,后来他闱落第,我还曾专门去安抚过他,我没理由害他。”

    窦文耀一时语脆去看谢星阑,谢星阑:“也只说你嫌疑最大,并未说你便是凶手,从此刻开始,你回你院中不可擅离,稍后我们会去搜查。”

    这便是要将他看起来了,葛明洲着急不已,一旁窦楠言又止,窦榕径直:“葛大哥来我们府中一年多,他的品行我们知,他不会害二哥的。”

    谢星阑看向窦榕,“官府衙门讲求人证证,何况人心难测,岂是一句品行就能撇清怀疑的?”

    窦榕还要再说,葛明洲先:“好,既是如此,那我是清白的,我也不怕你们查,这两日我待在院里便可,也任凭你们搜查。”

    态度再坦,也无法消解他上疑,谢星阑扫视了屋一圈,又问:“窦五爷在何?”

    冯萧上前:“刚才去问,说窦五爷城修去了。”

    谢星阑自然不满,窦文耀在旁:“五弟是最不可能害煜儿的人,他年轻时候父亲想给他生意他都不要,他与煜儿也无争无抢的,怎会害煜儿?”

    “家中刚死了侄,且侄是为人所害,他还能有心思修?”

    谢星阑说完,惹得窦文耀一叹,“他修,家里的俗事早就不了。”

    谢星阑自是要章程办事,立刻吩咐翊卫,“城将人叫回来,他当夜也无人证,在案查清楚之前,不得离开京城。”

    至此,这几个十二日晚间人证不足者都重新问了一遍,三房因晚上到似锦堂极早,已经被排除在外,便未再请,谢星阑上打量葛明洲片刻,莫名觉得有些古怪,照此前的推理,竟然只有葛明洲一人两段时辰都无人证,若只此定案,那葛明洲便已经是凶手无疑了。

    “将葛明洲带回去看着,其他人可回去歇着了。”

    谢星阑将众人屏退,转看向秦缨,“你觉得如何?”

    秦缨:“似乎太过简单了。”

    谢星阑,他打量着似锦堂的布局,一边往东厢踱步,一边思索,待看到东厢桌案上放置的油灯之时,他忽然转:“凶手杀人没法作假,但放火呢?”

    秦缨心,“你是说,凶手放火之时人并未在光阁?”

    谢星阑,“不错,窦煜焚香的火盆,从正堂搬到了中堂,倘若这并非窦煜自己所为,而是凶手为了布局所用呢?”

    他指着桌案上的油灯:“窦煜房有七八盏油灯,若将所有灯油倒在地上,再将一枚蜡烛燃放在火盆旁,那么蜡烛会被渐渐烤化,待化至烛火能接到灯油,便会令屋起火,他那书房之中多是书本家,再加上那火盆本就是个火源,因此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秦缨瞳一亮,“你说的极有理,这的确是一延时之法,凶手在午时杀人后布此局,到了晚间火势才起,一来会令人以为是一场意外,而就算被人怀疑,也会先从起火时不在似锦堂的人之中查证,这对凶手而言是双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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