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250(2/4)

    李玥与李韵份被褫夺，如今无人再称殿与公主，李玥虽有些郁闷，倒也不至致命打击，而相较德妃，他二人已从丧父之痛中缓了过来，尤其李韵没了拘束，再不掩难辩颜之疾，反倒一日比一日鲜妍活泛。

    秦缨手中拿着邸报，寥寥数言，已被她翻来覆去看了四五遍。

    清梧院，白鸳激动地：“城都传遍了，说是谢大人潜北狄营中，将他们其中一族的小王俘虏了，这落首领怒不可遏，却不敢前来报仇，还退了兵！”

    年前雪灾横行，如今西北尚有饥荒未，新帝与朝臣皆无再战之意，只八百里加急送御令至幽州，命段宓留在幽州善后，余众人速速回京。

    秦缨与陆柔嘉都着急起来，但除了等待之外毫无他法。

    待到五月初，尽夏至，亦值桐最盛之时，紫英烂漫，似烟似霞，引来杜鹃鸟啼鸣，在声声“布谷布谷”中，京城又生了件连环杀人新案，秦缨忧思无用，立时帮着京兆府衙寻证探案，至五月旬，方才将穷凶极恶的凶手捉住。

    淑妃携秦缨前去探望，便见月余不到，德妃满面沧桑，再无往日柔妩媚之态，那双睛黑的，只在看到一双儿女时才显几分活气。

    待送走四喜，秦缨面上便难见笑颜，谢星阑离京这大半月来，京城裴朔与赵望舒带领金吾卫清缴叛众余孽，连带着郑氏旧党也大受打压，李琰虽掌权突然，但裴家，又有一众老臣辅佐，如今已算稳住朝野外，唯独边疆战事，仍是胜败难料。

    至清明这日，清梧院桐初绽，紫英如云，清冽芳香萦满小院，却搅得秦缨愁难安，因谢星阑的密信虽回了京，可北府军的军奏折，已半月未见。

    转近六月，清梧院紫桐亭亭，桐叶蓊郁如盖，一场闷雷雨砸，只余满地姹紫嫣红，桐期已由盛转衰，谢星阑不仅尚未归京，连封信也不见。

    至此，大周全线得胜，举国皆庆。

    没两日，南诏与西羌接连战败的消息送京中，在连收五封捷报后，龙武军与镇西军军将即将班师回朝的仪程定了来，但反观北府军，军折似酷夏甘霖，久盼不至，新帝与一众朝臣再如何牵挂，未得求援之信，也难断是否该令龙武军北上增援。

    直至六月旬，龙武、镇西两军军将们班师回朝的前夜，北府军才终于传来大胜捷报，北狄八，除了起初退兵的一，余七中，四全灭，三求和，而北府军苦战四月，军备已多有不足，谢星阑与杜巍、段宓二人停战奏报。

    而只凭这冷冰冰的字词，她也能想到其中艰辛，“此前无军奏报，足见战事胶着，甚至我方兵多有折损，直至今日来了捷报，却是用的这般不要命的法才退了北狄兵，北狄八，这只是其一，还余七，这仗仍不好打……”

    时节四月旬时，北府军才送回了第一封捷报。

    转至三月中，一场雨淅淅沥沥了三日，白日里秦缨面圣，又与淑妃说了一会儿话，如今崔曜与崔慕之统领龙武军，兵分两路驰援西南，德妃与李玥兄妹便还留在中禁足，虽还算受着悉心照顾，但这为质之意也是分明。

    待回府时，秦缨一清梧院院门，便见院角桐树已是叶如碧云，芽初发，想到谢星阑那日所言，秦缨心底惆怅，夜里听着窗外梧桐落雨，滴至天明。

    京城距离幽州数千里之遥，任是谁也鞭莫及，秦缨夜里总梦到那箭雨漫天之景，去观为义川公主与秦珂法事时，便专为谢星阑求了平安符，又托给北上运送粮草的将官，但此去迢迢，无人知谢星阑在何作战，谁也不保证这平安符能否送到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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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四月初，西南终于传回捷报，北府军的猛火筒由肖琦亲送镇西军中，在收复全州之战时，猛火筒其不意灭敌军近万，迫使南诏兵弃城而逃，周人大胜。

    也是在此时，秦缨收到了谢星阑和李芳蕤的信，李芳蕤直骂南诏人诡诈，又其兵不擅城战，不足为患，还明战场上艰险，看得秦缨心惊，而谢星阑信上百多字，却是一派心平气和、只喜无忧，但越是如此，越是看的秦缨一颗心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