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未央宮小宮婢(3/3)

    未央主不事，所以让他们倒霉的只有那借着皇后逞威风的假主。

    这两个月，燕心也有些变化，她经常擅自离开未央。

    皇后找燕心提起此事，燕心应，却只是安排其他人守在皇后边，照旧不见人影。

    皇后不追究，我们更不可能知燕心跑哪去。

    我只觉得庆幸，燕心不在，挨打的次数少了许多。

    －

    “这是秀女名单，请娘娘过目。”

    “放着本晚些再看，柴女官还有其他事要禀告吗？”皇后看着卷轴上编织致的金绳。

    “…卑职看皇后娘娘神有些倦怠，不敢再叨扰娘娘安歇，其它要事皆奏启于折中，若娘娘有何疑惑，再召唤卑职前来说明即可。”柴女官用不卑不亢的声音说，

    机冷静，言词沉着果断。

    伏首行礼告退。

    燕心见没了外人，坐到皇后旁，拿了份卷轴来看。

    “娘娘，这些秀女的分本比不过您尊贵嘛。”

    “收起吧，能得到皇上青睐才是重。”皇后将卷轴递还给燕心，看得来，她本意是要让燕心顺手收拾去。

    “诶，拿去整理！”燕心将卷轴随意扔回盘中，扬声叫唤。

    尤卉瞥见被喊来的小婢格外瘦弱，燕心把托盘到的小姑娘手上，那双纤细的手臂不胜力地发颤。

    “好的，燕。”低声对着燕心应吩咐，我看见皇后眸中闪过的犹豫和怜悯。

    那位的像是天上神仙、尊贵的娘娘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别开翻开手边的折。

    －

    文公主大婚，皇后娘娘和燕心前往泰殿赴宴。

    其他女都回房间休息，我坐在廊石阶看着今年的第一场初雪在地上渐渐铺成浅浅薄薄的白，像是皇后的羽绒锦被，又或者是神仙住着仙云。

    我忍不住跑到雪中，低把浅浅的积雪踩足印，想像自己踩在云上。

    正自得其乐，总觉后有视线。

    我抬起，发现回廊灯火通明，一名披黑狐裘领大氅的颀男凭栏，不知在那看了我多久。

    背着光，那人的面容隐在夜中。

    我意识地张，动作定格不敢动弹，比空气更冷的寒意窜过全，害怕受罚的恐惧袭来。

    男人朝我招手。

    袖的双手成拳，再害怕也只能面对，我低走到那位贵人的五步外停。

    前方人不作声，我怯怯地抬，没想到会望一双温柔又亲和的眸中。

    我呆愣地看着男人在明晃晃的光亮中的金光廓，像是梦般的恍惚。

    直到清脆甜的少女扬声提醒。

    “圣驾在此，还不低拜见。”

    这人是皇上！

    惊吓万分的我立刻垂站正，端正地跪地叩首请罪。

    “婢未察圣驾，御前失仪，恳请皇上恕罪！”

    也是，会现在未央的男人也确实只会是皇上。

    冰凉凉的雪被额的温化，冰丝丝的寒意从到脚带走了我上的度。

    “起来吧，着雪穿这样单薄，不怕贪玩着凉？”皇上发低沉的笑，让边的少女过来带我上廊。

    那名少女看起来应是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的不是制式女装束，亮丽华贵的翠襦裙外，穿着厚实和的领大氅，她步伐轻快地步到我边。

    亲昵地牵起我的手，将受若惊的我领到皇上面前。

    我低看着那隐在大氅的明黄袍角，不知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再次跪。

    “啊！”

    没来得及向翠衣求救，我的双脚突然离地腾空。

    皇上轻松地举起我，将我放到栏杆上坐着。

    “朕低有些费劲，你就坐着答话吧。”

    “……谢陛。”

    实在不确定坐在栏杆上是否要说赐坐，我声如细蚊把那两个字吞回肚里，少说少错。

    “你多大了？”

    “婢今年九岁。”

    “叫什么名字？”

    “……婢没有名字。”我仰起，有些不解，皇上这样尊贵的人为什么会想问我的名字。

    “从前家人怎么喊你的？”

    “没有，家里人会叫婢……三丫。”还有吃白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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