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1/2)

    四、

    听到颜淮无事无病的突然回来了，秦夫人先是诧异地念叨了一句随后又看向颜衿，颜衿本来是抱着颜殊在玩笑，察觉到母亲目光后先将颜殊放：“女儿也不知，只是听宋家哥哥说了几句。”

    颜衿将宋玟的话挑了重言简意赅地说与秦夫人听，秦夫人左右轻轻敲着桌面沉许久后这才开：“这件事若是这般，那小不识趣得个教训也是该着，只是你哥哥事稍微鲁莽了些。大将军也是替他着想些，要不罚他这次到时候告到陛面前，就不仅仅是回家歇着这么简单了。”

    “听他们说太殿当时也在此，既然殿看见了陛也未必不知，若是太殿呈报上去陛有心也不是没这个可能。”颜衿回。

    “但那也是在兵营里瞧着的，说来说去也是兵营里面的事，要是兵营里事事都得让陛定夺，岂不是让大将军白白了个虚名？”

    “欸？”颜衿放茶盏看向秦夫人，秦夫人将桌上糕递给颜殊，又让平妈妈将他带到一旁坐，偏过朝向颜衿：“大将军是何人，当年可是随着陛打过江山的，哪怕是那些皇室宗族的王爷们见了他都得尊称一声，陛也得给他个面。如今虽自请了个闲职在家饴孙，可三年前陛兜兜转转还是将他请去统辖羽林军了。”

    “陛想是觉着大将军用兵奇策，羽林军职责所在自然得严加理。”

    “这是一个理，守卫皇城的事若是给那些酒饭袋岂不是让人耻笑。”秦夫人笑了笑又，“锦娘你可知大将军当年是个什么人？”

    “女儿不知。”

    “大将军当年只是个农夫的儿，年纪轻轻便中了秀才，可恰巧那时中原忧外患，楼兰大举来犯，大将军一怒之投笔从戎不顾父母反对便去参了军。一路尸山血海里杀，后来辅佐陛外御蛮贼镇暴匪，一步步登上如今这个地位。”

    “原是如此……”颜衿听了秦夫人的话，不由得对那位面容慈祥的老将军多了几分敬佩之意，父亲当年也是偶然得了大将军提携，家中事后颜家虽得了恩赐但在京中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时，也是大将军夫妇外多加照拂，真要说他们也是颜家的恩人。

    可转念又想此事与陛和殿又有什么关系，颜衿顺着母亲的话细细想了一番，试探着回：“大将军一路走来在军中颇有威望，请他统辖羽林军是为了表示对他的信任。所以……陛请大将军统辖羽林军，是为了殿？”

    “殿行冠礼不过一两年时间，虽已经逐渐接手政事，可领兵打仗岂是在阁中看看书便能学到的？陛这般谋划自然是觉得在大将军手历练无论能否真的上阵但都受益匪浅，再说了，若是连大将军都认可了，那些武官又有谁会有异议。陛既然想请大将军这个事，自然得给什么来。”

    “所以陛是默认羽林军营中之事全由将军定夺？”

    “当然。”秦夫人，“太殿想必也知陛的想法，此时既然大将军了理，他也没这个必要多言。”

    母女二人说着，颜淮已经换好衣服走了来，家中自然没有外面那么多规矩，他束了嵌玉飞云冠，一纹松鹤灰暗丝匝边衣，踏着染棠履，来先是朝着堂中的秦夫人行了一礼：“儿给母亲请安。”

    “还没吃晚饭吧？”秦夫人久日不见儿，忙上前扶起颜淮，“虽说知外面不比家里，你在也外是苦惯了的，可瞧着你这段时间消瘦了不少为娘心里还是难受。”

    “害母亲担心了。”颜淮将秦夫人扶到位上坐，自己又在另一边坐定，“弃毫也已经把行李带了回来，我今日稍有疲惫也不愿再多麻烦，一会儿让他们送去书房随意吃些就好。”话音刚落颜殊突然冒来一把扑到颜淮上：“哥哥这几日可要带我去骑！”

    “你大病初愈不好好养着骑什么。”颜淮也不糕屑沾了满一把将颜殊抱在上笑，可小孩自然不什么理由在他怀里扭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秦夫人劝了几声也没作用，只是无奈地冲着自己幼摇了摇，却见颜衿自颜淮屋以后便不在说话，不知盯着什么东西神：“锦娘，你在发什么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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