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十五(1/2)
八十五、
颜衿一直休息到灯这才勉清醒,匆匆用了饭后又继续躺着发困,月未上梢便沉沉睡去,可她这夜还是睡得并不安稳,在梦里又模模糊糊瞧见不远站着一个掩面哭泣的女。
颜衿从未见过她,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想去瞧瞧,走到女面前她伸手想要轻拍她的肩,可就在她刚抬起手的瞬间那个女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只见女披散发,嘴皲裂,窝陷,一双手纤细得只剩包骨,惨白的肌肤上成片成片地着青紫的伤痕,这般近距离瞧着她,活脱脱一个鬼骸模样。
颜衿骇住,一时间忘了挣脱,那女与颜衿对视许久,最后嗫嚅着惨声:“负我——”
她的声音实在刺耳,颜衿一把甩开她的手忙捂住双耳,可就在这时那女却朝着颜衿后奔去,颜衿忙回过,却被从后伸的一只黑手捂住鼻。
大惊失,颜衿忙剧烈挣扎着,可越是这般后的人越是将她钳制住,到最后她只能双手反剪在背上,锢在原地无法动作,心中发狠她张狠狠咬住那人的虎,然而一秒她便被死死在地上。
边不知从哪里走一个人,抬一看却是阿依勒,他取箭搭弓,聚会神地对准了颜衿前方,颜衿顺着箭矢指向的方向看去,脑里炸起一惊雷。
颜淮站在不远,他手里捧着将军印,双被红的布带缠住,穿着一华贵不过的喜袍,而他的后站着一个被黑雾笼罩着的人,手里正握着一柄剑。颜衿一就认得来,这柄剑是颜淮屋挂着的那柄,他一向最为喜,除了她以外从未给过任何人碰过,剑刃抵在颜淮颈,即使隔了一段距离颜衿依旧能看剑上泛的寒光。
“等、等——”颜衿恐惧地连语调里走了音也没发觉,她睁睁看着阿依勒张弓抬脚向颜淮走去,有人附凑在颜衿耳边轻声:“他是自愿的。”
离弦、剑动,一血从颜淮颈间飞。
“不要——”
几乎是尖叫着惊醒,颜衿大着气,手脚因为痉挛几乎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引起剧痛,她失神地盯着帐许久,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边还有人。
呆滞地微微偏过,便看见颜淮一脸担心地瞧着她,颜衿在梦中挣扎的瞬间颜淮便已经醒来,可唤她了许久颜衿依旧闭着双,瞧着她是被魇住的征兆颜淮便不敢再行将她叫醒,生怕因此丢了魂,只得握着她的手。
见颜衿醒来,颜淮终于松了气,伸手拭去颜衿额上的汗珠,见她上衣裙已经被汗透便打算叫木檀她们准备一燥的换上。
还不等颜淮开,颜衿便不顾疼痛一把扑他怀中,她的因为痉挛还在不停搐,尽如此颜衿还是用力死死环住他,似乎这样才能缓解因梦境生的惊惧。
“什么噩梦了?”颜淮轻拍着她的背安,颜衿微抬起死死盯着颜淮的脖,直到确认上面并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绷着的神经这才松懈来,她沉默地抓着颜淮衣领,将抵在他肩上。
见颜衿不说话,颜淮也没再继续询问去,他抱着颜衿一直缓声安,一直到颜衿总算平静来,此时窗外如墨的天空已经被晨曦挑破,在天际一丝鱼肚白的虹线。
到了第二天依旧沉得难受,醒来没多久就抱着书卷昏昏睡,奉玉替她披了件外衣以免着凉,嘴里絮絮叨叨尽是念着颜淮一也不怜惜。
颜衿心里杂,放书卷起便说要去院里弹琴,只让木檀跟着就好。
秦夫人教颜衿时说过,琴能静心,也能映心,心里是个什么想法,指尖弹的便是什么声音。
临坐在亭中,无论如何起势,没一会儿琴音便开始变得糟糟,到最后已经不成曲调。
一把住琴弦,只望着面神,连颜淮来了也没有发觉,直到他用手中帷帽的轻纱挡住颜衿视线,她这才抬看向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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