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2/3)

    洛珩不傻，相反，她极其熟悉唐言章的和语气，一般而言，唐老师说话时语调四平八稳，平仄有调，即便是生气也坦坦，咬字清晰，像今天这样藏着掖着的，她印象里极少见。

    乎意料的，唐贤很快就接了起来。

    而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则是寻常人离不开的话题。

    接到唐言章电话的时候，洛珩才刚刚加完班。她还记得前两天唐老师订好机票时温和又期盼的语气，于是她将大工作全堆在一起赶，日夜颠倒。

    “没事，问一。”

    洛珩迅速给唐贤打去电话，也不对面是不是还在上课。倘若是唐贤这边了问题，唐言章也没有必要瞒着自己。洛珩的指尖似乎颤抖得更加剧烈，她住自己动得有些发疼的心，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不受控的张源自挂牵。

    “唐老师。”洛珩了气，“真的没事吗？”

    “怎么了？唐老师？”

    唐老师在撒谎。

    “我没回去，暑假住校了。怎么了？”

    “遇到什么事了吗？”

    “洛珩？”

    “你在家吗？”洛珩言简意赅。

    冷静。

    “我可能暂时来不了了…对不起。”

    今年一中达到了，明年只会更。

    许久，她才听见那浅浅的一声好。

    唐贤这条路行不通，看样他也不知任何消息。

    她将自己掰扯成两半，一忙便是忙了半个多月。

    “……没事，就是还在忙。”

    李云？张知婧？都不行，她和唐言章的关系谁都不能知，而偏偏这两人又都是细腻的格，倘若旁敲侧击，一定会引起她们的注意，况且她们二人与唐言章都不算相熟，李云或许能知些学校上的事，但终归英语和数学不在同一个赛上，也未必会告诉自己。

    赶回去也未必能从年女人嘴里获得什么答案。她再清楚不过。

    她将迭在一起的试题看了又看，过两日还要向孙老师要材料，一多起来的工作压得她有些沉甸甸，郁在心的结也有些难以疏开。

    考任务是一条线。

    洛珩住有些发颤的指尖。

    发生了什么。

    老师这个职业其实并不如普通人想得那么光鲜亮丽，其中的苦累都是不为人知的，不仅要大量时间备课上课批阅作业，还要应对几十上百的孩，家，以及额外的不属于教学任务的任务。

    她气，辛辣的呛咽，顺着一路胃里，将方才急得有些自阵脚的思绪摆正。

    来不了了？

    人和宇宙的关系是科学家的终极命题。

    既然唐老师宁愿撒谎都不愿说与她知，盲目去追问肯定行不通。她甚至想订好第二天的机票赶过去，当面问她发生了什么。

    她将黑咖一饮而尽，眉依然皱。

    “唐老师，来不了没关系的，只是……”她指腹敲在手机外壳，发咔咔声响，“你遇到什么事的话，要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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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珩直接挂断了电话，甚至没有等他落个回复。既然不是唐贤了问题，那就只能是唐老师本了。

    还有谁。

    “小珩…”

    “…我没事，放心。”

    她听见唐言章接通电话那刻隐蔽的踌躇，对面又许久没有声，她眉心蹙起，将电脑椅转了个方向：“怎么了？”

    她压心微不可闻的一瞬恐慌，躬从柜里拿玻璃杯。